“殿下這定海神針當的,可真是毫不費力呢。”他忍不住陰陽。
馮樂真一臉坦然“曬太陽喝茶也是體力活,你可不要小瞧了,本宮坐這一上午,已經是腰酸背痛。”
“那還真是辛苦殿下了。
”沈隨風笑了。
馮樂真淡定回答“應該的,誰讓本宮愛民如子呢。”
沈隨風拿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沒有半點辦法,與她閑聊幾句恢復些力氣,便又去忙了。
下午的時候,茶壺便已經空了,但馮樂真見眾人都忙得團團轉,便沒有召人來添水,一直到傍晚時分回到寢房,才想喝口茶潤潤嗓子,結果屋里的茶壺也是空的。
“阿葉。”她下意識喚了一聲,喚完才想起阿葉如今就在校場外守著,哪能過來給她添水。
阿葉不在,沈隨風也不在,尊貴的長公主殿下無人使喚,只好親自拿起茶壺去了后廚。結果后廚一個人也沒有,灶上的大鍋也早就被征用了,馮樂真在去演武場上倒熱水,和隨便喝點冷水之間糾結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
等她從后廚回到寢房時,沈隨風已經在替她打掃屋子了,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殿下去哪了”
“后廚。”馮樂真說了一句,親自倒了水開始喝。
沈隨風隨意掃她一眼,看到她還拿著茶壺后頓了頓“后廚沒熱水吧,殿下的茶是哪來的”
馮樂真喝完一杯,又去倒第二杯“不是茶。”
“那是什么”沈隨風失笑。
“生水。”馮樂真說著,就開始喝第二杯,結果才喝兩口就被他拿走了。
“我記得昨晚剛說過,所有人只能喝燒開過的水,殿下難道忘了”沈隨風無奈道。
馮樂真“沒忘。”
“那為何還要喝生水”沈隨風問。
馮樂真一臉無辜“懶得去接熱水。”
沈隨風“”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嘆了聲氣,認命地去演武場接了熱水回來。
“以后我會按時給殿下接水,殿下少喝生水,雖說生水不過疫癥的病氣,但喝壞了肚子一樣難辦。”他叮囑道。
馮樂真攤手“其實西江城的生水味道還不錯,有股子說不出的香味。”
“生水怎么會香,殿下莫要找借口。”沈隨風面無表情。
馮樂真無言與他對視片刻,突然想起他當初在京都城時,就因為慶王妃晚了片刻服藥,便說什么也不給她治病的事。
“殿下在想什么”他突然問。
馮樂真笑笑“想起你的規矩之一,好像是不遵醫囑者不醫,當初慶王妃就是犯了這條忌諱,你便直接放棄了這個病人,也不知本宮會不會落得同她一樣的下場。”
“殿下怎么能跟她一樣。”沈隨風隨口反駁。
馮樂真抬眸“本宮為何不一樣”
沈隨風一頓,對上她的視線后突然沒了聲響。
馮樂真不說話,只靜靜看著他,只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今夜一片安寧,連風都沒有,寢房的門雖然敞著,卻靜得幾乎要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沈隨風別開視線“殿下心中有百姓,有大義,跟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哪里
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