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當然喜歡哎呀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就、就不是那種喜歡,是那種,那種。”阿葉拼命暗示。
馮樂真挑眉“當心上人那種”
“對對對。”阿葉立刻點頭。
“你想多了,他只是太懂事了而已。”馮樂真失笑。
阿葉眨了眨眼,心想是挺懂事的,可問題是能留在長公主府的,全都是懂事的人,卻只有他什么都想到殿下,連別人給的吃食都要給她留一半。
阿葉正要開口,兩人便已經到了席上,下一瞬便感覺到自家殿下的腳步頓了頓。她跟著一停,順著馮樂真的視線看去,便看到祁鎮不知何時已經在席上了。
怎么這個時辰來了阿葉不解,馮樂
真也看不明白,索性繼續往前走。
眾人一看到她回來,便紛紛起身行禮,連祁鎮也站了起來。
“參見殿下。”他隨著眾人一起開口。雖然上次見面等同于撕破臉,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該給大乾長公主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免禮平身,”馮樂真樂得與他維持表面和諧的假象,坐下后還不忘與他寒暄,“侯爺何時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殿下做什么去了”祁鎮也禮尚往來。
祁景仁拿了一壺酒,親自來給馮樂真換上。
馮樂真一頓,對上祁景仁淡定的視線后,便知道她沒說祁景清醉酒的事,于是開口含糊過去“閑著無事,出去走走。”
寒暄結束,誰也不理誰了。
祁景仁垂著眼眸,替馮樂真將酒杯滿上。
“為何要隱瞞”馮樂真壓低聲音。本來她與祁景清挺清白的,這樣一撒謊,倒沒那么清白了。
祁景仁“他太緊張我哥,要是知道哥哥喝酒,肯定要當場發飆。”
“他早晚會知道。”席面上這么多人呢。
祁景仁放下酒壺“先保住宴席。”
說罷,又補充一句,“宴席結束,哥哥也該醒了。”言外之意,讓祁景清自己負責。
馮樂真揚了揚眉,覺得這法子不錯。
祁鎮一來,宴席上的眾人明顯收斂許多,喝酒也不似先前暢快了,馮樂真覺得無聊,正思考要不要提前離開時,幾個年紀大點的老將笑呵呵去給祁鎮敬酒。
“侯爺難得抽出時間跟將士們喝酒,就別總是板著一張臉了。”
“有景仁這樣的好女兒,侯爺該高興才是。”
“這次真是幸虧景仁機靈,不然整個營關都要受累了。”
這些人都是很早就跟著祁鎮的,說起話來也沒些個顧忌,祁鎮不好再板著臉,端起酒杯與他們共飲。
場面又重新熱絡起來,祁景仁雖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但看到親爹開始談笑風生后,眉眼間也多了一抹輕松。
“殿下,還走嗎”阿葉壓低聲音問。
馮樂真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告辭,便聽到祁鎮說“既然都覺得景仁好,那就多在自家子弟里留意留意,若是有好的,多想著她點,也好讓本侯早些做祖父。”
馮樂真起了一半的身默默坐了回去。
“殿下”阿葉不解。
“噓。”馮樂真淡定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覺得味道不錯。
陳盡安吃過飯回來,就看到她正專注偷聽,便沒有行禮乖乖退到她身后。
“又給殿下帶什么了”阿葉突然問。
陳盡安一頓“糖。”
說罷,伸出手,手里一塊用油紙包好的桂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