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里沒有點燈,但借著白雪的照明,兵士隱約能瞧見這只手腕瑩白漂亮、雌雄莫辨,簡直不像凡間所有,還沒等他看得更清一些,又一只一看就養尊處優的手從縫隙里探出來,順著方才那只手腕往外滑。
遲來的手上染了漂亮的蔻丹,也更加小巧,原本那只雌雄莫辨的手,在這只手的襯托下,性別頓時清晰起來。
后來的手柔若無骨,卻以不由分說的姿勢茬進那只大手,強行與他十指相扣。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因為門外紛飛的大雪、屋內暗沉的光線,以及床簾欲語還休的遮掩,變得禁忌又耐人尋味。
兵士看著這含蓄的一幕,不知為何,竟感覺比在隔壁屋看到那對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時,要更加臉紅心跳。
床幔之內,祁景清渾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由馮樂真趴在自己身上做這些奇怪的事。他確實不懂她在做什么,也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用,為何她會覺得如此可以躲過搜查,只知道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進出時,他的身體仿佛也在發生某種奇怪的反應。
她好像一把鋒利的刀,正在一寸一寸、一下一下地,在他極為清醒的情況下破開他。
“世子爺,要不你叫一聲”馮樂真打趣。
祁景清嗓子緊得發疼,好半天憋出一句“什么意思”
話音未落,馮樂真另一只手突然探進他的衣裳,他微微一愣,接著便感覺她在自己腰上擰了一把。她這一下沒有收力,他猝不及防,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
他這一聲驚得兵士一個激靈,也讓馮樂真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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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遮掩,床上比床外更昏暗,祁景清卻捕捉到了她這一眼,頓時臉都熱了“怎、怎么”
“沒事。”馮樂真笑笑。
若非對他十分了解,只怕她真要以為他那一聲是蓄意勾引了。
門口的兵士已經回過神來,當即紅著臉背過身去“你們一個個的怎么回事都沒聽到剛才的命令嗎趕緊起來,不要耽誤”
話沒說完,祁景仁已經急匆匆跑了過來,一看到床幔縫隙里露出的兩只手,頓時臉都黑了“這屋搜過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馮樂真立刻收手坐起,恨不得離祁景清八丈遠。掌心里的溫度倏然抽離,祁景清的心仿佛也空了一角,他眼睫顫動,半晌才坐起身來。
“回副將,還沒搜。”
“你出去吧,我來搜。”
“可是屋里”兵士正猶豫,看到祁景仁的臉色后趕緊答應一聲離開了。
他一走,祁景仁便黑著臉關上了門,獨自一人徑直走到床邊,刺啦一聲將床幔拉開了。
“只是摸了一下手,絕沒有做別的。”馮樂真一本正經,跟祁景清一個坐床頭,一個坐床尾。
祁景仁深吸一口氣“你怎么還沒走”
“臨時出了點狀況。”馮樂真回答。
祁景仁又看向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的哥哥“你怎么來了”
“找你。”祁景清回答。
祁景仁冷笑一聲“找殿下吧。”
馮樂真一頓,抬眸看向祁景清。
“我找殿下做什么”祁景清十分冷靜,“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