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清和沈隨風同時看向馮樂真,阿葉和祁景仁剛踏進屋里,一看到這陣勢,當即扭頭就走。
屋里轉眼只剩三個人,馮樂真下意識拿起桌上的茶杯,還未送到唇邊,沈隨風便已涼涼開口“杯子里沒水,需要我去給殿下倒一些嗎”
“那就勞煩了。”馮樂真打蛇上棍。
祁景清聲音微沉“殿下。”
“沒讓你倒水。”馮樂真解釋。
沈隨風輕嗤一聲,祁景清蹙著眉頭,定定看著她。
就知道會有這么一遭。馮樂真嘆息一聲,朝沈隨風示意“先給他包扎。”
“世子爺的傷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殿下還是先解釋吧。”
“殿下若不解釋,我就不包扎。”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馮樂真不悅你們這是與本宮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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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沈隨風寸步不讓。
祁景清卻略微妥協了“殿下反正也無事,不如趁沈大夫給我包扎的時候解釋一下。”
沈隨風掃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馮樂真只好開口“本宮許久之前,就發現有人盯著本宮,想來是馮稷派來的人”
她從最初開始解釋,沈隨風低著頭,將祁景清手上包得亂七八糟的手帕解開,開始為他止血縫合。
祁景清疼得面色發白,卻還是聽出她話里的破綻“殿下說最早發現有人跟蹤的人是你自己,可你又非習武之人,如何比阿葉他們還要敏銳”
“因為本宮聽到了鈴鐺聲,”馮樂真回答,“雖然馬車停下后,發現只是一個孩童拿著鈴鐺在玩,但本宮知道他來了。”
那小子的鈴鐺聲,她曾經聽了半年之久,絕不可能認錯,也正是因為對他的了解,知道他沒有萬全準備絕不會擅自行動,她才在這段時間內漸漸減少巡防,叫他以為自己已經懈怠,再用今日的慶功宴將人引出來。
沈隨風聽到鈴鐺二字,頓時想起方才的廝殺中,那道勁瘦漂亮的身影。祁景清眼眸微動,顯然也想起了那個黑衣人里過分出挑的人。
“他是誰”沈隨風直接問。
“本宮也不知其名,只知道他應該隸屬于什么地方,是馮稷的人,”馮樂真坦然回答,“今日來的這些,都是和他出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聽起來,殿下似乎與他有些交情。”沈隨風閑閑發問。
祁景清立刻看向馮樂真。
馮樂真想起前世被囚在冷宮那半年,每日里幾乎只能見到他一個人,不由得笑了一聲“是本宮自認與他有些交情,他卻未必。”
“原來是殿下自作多情,難怪方才要放他走,原來是故意為之。”沈隨風總結。
馮樂真“少胡說,并非你想的那般。”
“心虛”沈隨風又問。
“沈大夫,還是別逼問殿下了,”祁景清別開視線,“殿下求之不得,心中不知有多煩悶,你又何必在她傷口上撒鹽。”
馮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