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問你了”馮樂真冷笑一聲,“
只買了這些東西,又不給本宮做熟,本宮餓得厲害,只能吃生的。”
說罷,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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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動作優雅,但堂堂長公主殿下拿著半根蘿卜吃,畫面著實叫人無語凝噎。聞歌這一路都在伺候她,此刻看到她這樣吃東西,竟然生出一分愧怍“別吃了,我去給你做飯。”
“嗯,趕緊。”馮樂真吩咐。
聞歌卻坐在床上不動。
“還不去”馮樂真看向他。
聞歌沉默一瞬“你先出去”
馮樂真笑了“怎么,害羞”
聞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又不是沒穿衣裳。”馮樂真說著朝他走去,不等他反應便直接將被子掀開了。
只一瞬,聞歌下意識扯著上衣往下遮了遮,卻仍是遮不住某個可疑的地方。
馮樂真萬萬沒想到他一直不肯起是因為這事兒,沉默一瞬后笑了“年輕真好。”
聞歌最后是黑著臉跑出去的。
經過昨天險些凍死、以及醒來時的尷尬后,聞歌下午便重金請了工匠來,一直折騰到夜深才將地龍修好,等兩個屋子都熱起來,他先前買的被子便夠用了,他又在翌日早上買了許多菜回來,囤夠了東西便徹底將門鎖上了。
馮樂真也沒想到,自己當初被他劫持之后,竟然會在月城的某個宅子里過起日子來。灑掃、做飯、修東西等一應事務皆是聞歌做,她則繼續扮演一個安分的肉票。
從長公主府穿出來的那身衣裳料子矜貴,配上繁復的滿繡,比她這個人還嬌氣,結果又是染血又是在石子路上拖行,早已經不成樣子,被聞歌洗了之后更是徹底不能穿了,她每日里只能穿聞歌買來的花襖。
是的,花襖,配上厚重的棉布裙子,再偶爾凍得臉頰泛紅,活脫脫一個福娃娃。她第一次換上衣裳直接氣笑了,后來穿著穿著,倒也覺出一點妙趣
別的不說,窄袖修身,就不是一般的方便。
她每日里就穿著這樣的衣裳,要么坐在屋里發呆,要么去院里走走,實在無聊了,便親自動手堆個雪人,只是每次堆的都不好,不像陳盡安,總能堆得圓乎乎的,叫人心生喜歡。
等院子里的雪全被她折騰完,也才勉強過去三日,距離一個月之期還有二十余天。馮樂真一想到接下來二十余天都可能這樣無聊,她又一次找到聞歌。
“圍棋”聞歌狐疑地看著她,“你要圍棋做什么”
“閑得無聊,打發時間。”馮樂真簡單回答。
“不行。”聞歌拒絕。
馮樂真退一步“那買一套文房四寶來,本宮要練字。”
“不行。”聞歌還是拒絕。
馮樂真這下不高興了“為何不行”
“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買東西向外傳遞消息。”聞歌給出的答案很簡單。
馮樂真氣笑了“本宮連自己人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傳遞消息。”
“反正就是不行。”聞歌知道自己智謀不如她,索性將她的一概要求都拒絕,免得生出事端。
馮樂真瞇了瞇眼眸,轉瞬便平息了心情“那你說能買什么,本宮還要在這兒待二十多日,總要有點可以打發時間的事做吧”
聞歌頓了頓,似乎被她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