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一樣,”向斐然指尖夾著的煙很久沒動,“所以在開始前,這一點就應該告知對方。”
“你沒告訴我。”
向斐然終于意識到了些她的不對勁。這個問
題他剛剛已經回答過了,這次拆開成詳細的長句
“商明寶,你知道你的人生大事不能自己做主,所以你不想跟我開始,因為你很善良,不想傷害我,不想到頭來連朋友哥哥都不能做。那天在地鐵口你說的話,我說我明白,你現在懂了嗎”
煙霧繚繞間,他安靜地看著她的雙眼“我知道你的身份,比你更知道我們的不可能。我不是故意瞞著你,而是我們之間,根本走不到談論婚戀觀的這一步。”
說完后,他輕微地笑了一聲“本來就沒有討論這件事的可能,鄭重地拿出來告訴你,反而顯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就好像生日時,提前跟對方說不要太破費,但其實對方根本不記得哪一天是他生日。
商明寶偏過臉去,腳步往前動了一動“我不懂,我不明白。”
她想回去睡覺了,冷得皮膚和肉都覺得疼呢,膝蓋覺得刺骨。
向斐然捻煙起身,隔著一步,將她手腕攥進掌心“明寶。”
商明寶抬起臉來,眼睛很大,臉上空白而迷茫。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不是嗎”向斐然克制住了自己摩挲她手心的欲求,冷靜地說“不用考慮我。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值得你玩一場,就可以。”
商明寶無從揣摩他是以什么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因為暗淡影中的他面無表情,看上去有一種殘忍的冷酷。
察覺到她在他手底下發抖,向斐然撿起剛剛扔在椅背上的t恤套上,將她打橫抱起“你穿太少了,回去暖一暖。”
商明寶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前,縮成小小的一只。呼吸到他洗完冷水澡后的氣息,她抖得更厲害了。
路很短,不過幾步,都不夠她汲取他體溫的熱量。
到了床前,向斐然將她放落地,手臂收緊,再度擁了一下。
他自嘲哂笑的熱度落在她耳邊“這會不會是最后一次抱你”
深更半夜不適合做決策,因為這是人最愚蠢的時候。他不應該在熱血昏頭的時候逼她,就算她要跟他date到地老天荒,又怎么樣他心里,已經把她當女朋友。
說到底,他根本沒自信她一定會答應他。
商明寶踮起冰涼的腳尖,兩只手都抬了起來,環繞著勾住他的脖子。
她抱得前所未有的緊,向斐然僵了一下,心底像被什么劃過,還沒反應過來,就失控地死死擁緊了她。
直到躺回沙發上,察覺到那陣鈍痛從心臟隨著脈搏緩緩地泛起時,已經遲了。他的四肢百骸痛得麻痹。
他們不是一路人,她不能理解他所選擇的道路的話,也是情有可原、在所難免、緣分到此。
向斐然閉上眼,將這句話在心里沉默地重復了三遍。
第二天一早,他在西蒙做的三明治旁留下字條,告訴她這里面沒有小番茄,可以放心吃。出門前,他想推開門,再度看一眼她,可以的話,他想在她臉頰親一親。但她畢竟還沒有答應他,萬一她睡相不好,或者
喜歡裸睡,那他的不請自入就會顯得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