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理。
商明羨給他倒茶,問“你這么聰明,年輕有為,會不會覺得babe不夠聰明呢”
斐然掀起眼眸“明寶很聰明。”
明羨十指交扣“在普通人里自然是不笨的,跟你們搞科研的比起來,就差得遠了,明卓就常嫌棄我們。恐怕你和babe聊專業問題,她也聽不懂”
“她不笨,”向斐然再度重復了一遍,“她和我說珠寶設計事,我也聽不懂,況且。”
他看著深藍泳池里游得自由自在的商明寶,“能讓自己和別人快樂,是最聰明的天賦。”
商明羨愣了一愣。她原本還想問他的家境如何,父母及家族從事什么,年收入多少,是否覺得商明寶的消費習慣有壓力,對于社會上一些兩性議題的看法。這些問題在初次見面的人面前談起是失禮的、冒犯、尖銳的,商明羨自然懂,但她要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樣的個性。
在他的這句話里,她的一切問題都消弭于無形了。
能把藝術搞好的人,無疑是具有高才情、高感染力與表達力的。這是向斐然當晚的感想。
這是一場求婚烏龍,在兩個人同時求婚、拿出一模
一樣的同一款對戒時,就連總是波瀾不驚的他也失笑了起來。
歐亨利式的求婚。麥奇的禮物式的求婚。
但是柯嶼的話是那么動聽。
說,遇到你,是我運氣最好的事。
說,遇到你,愛你,被你愛上,這樣好的事情我生命里竟然可以擁有兩次。
向斐然比參加競賽時還專注,比聽任何一場學術會議都認真。
很羨慕可以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坦然說愛的個性,也羨慕能將愛表達得如此清晰的能力。
一直游離于現場圈子之外、心不在焉又并不吃婚姻這一套的人,也被這些氛圍代進去了,以至于肩膀被商明寶的眼淚打濕時,他才注意到她哭了。
她身上披著他的西服,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唇抿得很用力,但滾燙的眼淚洶涌,止也止不住。
向斐然抬起手,當著她家里人的面,擁上她的胳膊,緩慢收緊。
求婚竟有這樣的力量,讓現場的人無一不感動、無一不熱淚盈眶、無一不莊重。婚姻,似乎是一個大集合,不僅是搭伙過日子的人的目的地,是經濟與利益結合的目的地,是財產和關系受法律保護的目的地,也是相愛的人目的地。
這一點闖入腦海時,向斐然緊緊閉上了眼,攥緊了拳。
他感到一股與這里格格不入,甚至褻瀆了這個場合的迷茫和痛苦。
求婚結束,煙花與香檳是今晚落下的帷幕。賓客互相道別,向斐然最后一個走。商明寶送他到車邊,只有他們兩個,坡道的路燈照著黑色奔馳,她說著道別的話,明天即回香港。向斐然站在車邊,卻遲遲沒進去。
路燈下,她的身影猝然被他抱進了懷里。
“你今天哭得這么厲害,有沒有一分,是為自己而流”他的氣息染上她耳廓,帶著克制已久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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