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夫人的驚訝像被閃電劈中,如此不加掩飾地曝露在臉上。
“這怎么可能呢”她竟喃喃地說出了口,發出了聲。
“沒什么不可能的。”商明寶揚唇笑起來“說起來,要感謝auntie你。”
伍夫人不知道如何自處,只是木然地聽著,覺得扶著她臂膀的那雙手比她自己的更為僵硬、更為吃力。
“要不是你給an辦那一場宴會,我和斐然哥哥也許就遇不到了。”商明寶真情實感地說,“紐約這么大,謝謝你們剛好給我的那個閣樓。”
見她要走,伍柏延脫口而出不顧一切叫她一聲“等等。”
商明寶抬眸,他卻沒話說了,頓了一頓,說了一句連他自己也覺得無關緊要的話“四樓露臺的風景很好,你們可以去看看。”
他的視網膜里烙印著他們并肩遠去的背影。玻璃門被侍應生推開,從玻璃上倒映出的商明寶的面孔,從伍柏延目不轉睛的注視里消失里,走到了夜的那頭去,不再反射給他看。
其實就算反射著,反射的也不過是她愛著向斐然、抬眸與他相視、揚唇與他笑、跟他輕語的臉,縱然美過萬千景致,也只是他旁觀的景致。
“還醋嗎”商明寶意味深長地問。
“什么”
“你那天喝醉了告訴我,你其實一直在吃an的醋,醋他認識我身邊那么多人,醋他光明正大地在我身邊站了那么久,醋媽媽總是用一副命定的口吻說我和他,好像我一定會跟他結婚,”隔著西裝,商明寶細蔥似的手指點點他胸膛,“你、說、你,很、不、爽。”
向斐然一張清絕的臉上毫無波瀾“我不記得。”
“哦。”商明寶應了一聲“那你肯定也不記得,你在我耳邊一邊親著我的耳朵,一邊事無巨細地跟我描述著我跟an將會度過的婚后生活了”
怎么會有人吃醋吃成這樣啊,親她的耳骨,吮她的耳珠,灼熱的呼吸里說的盡是她會跟別人度過一生的鬼話。她否認,一邊招架他四處點火和深入濕潤的手,一邊求要他別說了,他卻對她的氣喘求饒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繼續往下說,最后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告訴她“我很難過。”
“根本都不是會發生的事”
“發生了。”
“嗯”
“在我想象里,一遍又一遍。”
“你”
免得她再狡辯,那天向斐然干脆地吻上她的嘴,把她的憤怒和嗚咽呻喚都堵住。
向斐然的目光有了細微的松動,但仍一本正經地說“真的不記得,我不可能吃他的醋,他只是小孩子,第一次見他時,他只有那么高。”
他隨手比了一下,小學生的身高。
吃一個小屁孩的醋,不至于,不符合他。
商明寶點點頭“好吧,那你對天打賭,你真的沒吃過an的醋,否則的話未來三天不準親我。”
真要親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管不到他。但她講話的模樣實在可愛,向斐然的視線停在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上,面無表情地挽過她的脖子,如愿將唇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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