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感眨眼間消失,她心驀地搶跳幾拍,心慌意亂又躲不掉,只能紅著臉由他胡來,語氣接近央求“我剛下飛機,奔波了一天滿身都是汗,還沒洗澡。”
“我知道。只是檢查一下。”他嗓音低而沉,帶著幾分沙啞,在她耳邊說。指腹刷過莓果,薄繭的糙,力道不輕不重,只一下,她便徹底失去所有力氣,趴他肩頭,成了條任人宰割的小魚。
“物業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電”他捻著。語氣那樣漫不經意,卻逼得她頭皮都要炸開。
“沒有”她眼角沁出淚珠,實在難以忍受,便抬手咬住了指背,強撐著清醒意識答他話,“我也忘了問。不過,一般情況下選在凌晨時段停電,說明會停蠻長一段時間。”
“知道了。”他隨口應下。
剛才把她抵門后一陣熱吻,費疑舟那股鉆心的癮和癢已經止了許多,現在緩下來,有充分的耐心慢慢和她調。
他如今已是真正的高手,每個動作,力道拿捏得毫厘不差,怎么讓他的女人快樂,再了解不過。
幾分鐘不到,她運動鞋里的十根腳趾便緊緊蜷起,小齒咬緊他喉結,嗚咽著哭出聲。
“看我的寶貝多沒用。”費疑舟唇吻上她的淚濕的眼角,輕言細語,語氣溫柔,卻說出令她難為情到極點的話,“這么嬌。不過一個月沒見,捻兩下就能到。”
殷酥酥腦子還在暈眩狀態,視野完全是模糊的,聽他揶揄,又羞又氣,忍不住使勁掐了把他的胳膊。
沒辦法反駁他口中的事實,她只覺得窘迫,最后索性雙手掩面,有氣無力道,“這里黑乎乎的,你是想今晚睡我這里,還是我們一起回南新”
“回南新太遠。”費疑舟音色沉沉的,虎口裹住她小巧的下頷抬起來,低眸注視她紅艷如火的臉,道,“我恐怕等不及。”
話音落地,殷酥酥倏地一怔。
月光比剛才更亮,因而他的五官也變得清晰,尤其一雙眼,里頭翻涌著濤天的海嘯,直勾勾凝視著她,幾乎要將她囫圇個兒給溺斃其中。
看清楚費疑舟他的眼神,她隱約反應過來什么,心口一下被無形的手給攥緊。
似看出她的遲疑和猶豫,費疑舟直視著她的眼睛,指腹輕碾過她的唇瓣,輕聲提醒“是你自己給我的承諾。”
殷酥酥齒尖扣住下唇,十指收攏,攥緊了他的西服。
是的。她記得。
在他去歐洲之前,是她信誓旦旦許下承諾,說等他回來,她就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他這樣風塵仆仆緊趕慢趕地回來,是向她討債來的。
半晌沒等到她回音,他微蹙
眉,捏著她的下巴低問“是不是反悔了”
“不。”殷酥酥也鼓起勇氣直視他,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像是下定決心般,捧住他的臉虔誠吻住他,“阿凝,我說到做到,不會反悔。”
得到她的允諾,費疑舟便放任腦中的欲海決堤而出,闔了眸,反客為主,擁緊她深深地回吻。
客廳里只有月光在偷窺,她緊張到十指都在顫抖,唇舌和他的交纏在一起,很快便失去了自主意識。
清冷悠遠的氣息滑過她的下巴,脖頸,鎖骨,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