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動作落到小侯爺眼中,再次被忽略的小侯爺更加不悅,恨鐵不成鋼道“江頌月,你怎么成親后,眼里頭就只有聞人五了找個人照顧他不就得了咱們得忙賺銀子的大事啊”
江頌月聽他把聞人驚闕說得跟個累贅一樣,臉一沉,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
虧得他在兩人成親時,特意去江家給她長臉,她竟這樣對自己
陶宿錦來了氣,氣悶地坐著喝茶,把杯盞弄得砰砰做響。
江頌月不管他是什么反應,給聞人驚闕理好袖口,再拍拍他的手,小聲問出被遺忘許久的疑惑,“他只要跟著小侯爺,總能有機會接近我的,何必選擇對緣寶閣下手呢”
聞人驚闕邁進偏廳后就跟個
內向的小媳婦似的,一聲沒出,被人嫌棄了,也由著江頌月為他出頭。
現在江頌月問他話了,才輕聲道“因為你我成親后,他怕再接近你,會被認出。”
江頌月有點不理解,撐著下巴仔細思量稍許,想起那副被聞人雨棠毀了的通緝像,恍然大悟“對,你看過他的畫像,他怕被你認出來”
這句話聲音稍大,被陶宿錦聽見了。
現在的聞人驚闕在他眼中就是迷惑江頌月、讓她不能專心做正事的惡賊。
他聽不懂這句話,但不妨礙對聞人驚闕進行嘲諷,“一個瞎子,看見過再多東西有什么用”
江頌月猝然聽見這話,心頭大怒,轉頭瞪他,“你閉嘴”
“你敢這樣與我說話”陶宿錦也更惱了,“我娘都沒這樣訓斥過我”
江頌月不理他了。
他有求于江頌月,不想與她吵架,忍了忍,余光瞅見了坐在一側的聞人驚闕。
這人嘴角上揚,眸中含著漣漪般的淺笑,看著一派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悠然模樣。
可陶宿錦越看越覺得他是在故作清高地嘲笑自己。
他怎么成親后,一舉一動都這么討嫌呢
陶宿錦心里憋的慌,覺著若是他只會拖著江頌月不務正業,那還不如早點分開呢。
上下掃視了聞人驚闕幾眼,他挑撥道“不是我說你,江頌月,你夫君好歹是聞名京都的公子,照顧他得細心些。瞧瞧你照顧的什么你全身上下干凈整潔,他衣裳鞋子都是濕的”
“也就是聞人五瞧不見他現在是什么模樣,不然鐵定要休了你重娶”
江頌月氣得雙目圓睜,怒不可遏地瞪著陶宿錦。
哪是她不給聞人驚闕換,分明就是要換的時候,被這紈绔打斷了
江頌月心里打著將聞人驚闕拐回江家的不可說的心思呢,哪里容得了別人這樣說,指著廳門,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出去”
陶宿錦不僅不出去,還翹起腳來。
“他都是胡說的,我知道月蘿你對我”
“閉嘴”
聞人驚闕也被盛怒中的江頌月呵斥了。
陶宿錦樂意看他倆吵架,火上澆油道“瞧瞧,瞧瞧,聞人五穿著濕衣裳被你吼呢,明日就該患風寒了”
“你胡說”
“你才胡說,小侯爺我只會說實話明日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江頌月是怎么對待聞人五的。”
他是小侯爺,沒人敢動手趕他。
江頌月說不過、打不了,還攆不走人,氣得抓著聞人驚闕的手將他往寢屋里帶。
“別聽他胡說八道,月蘿,我只求你不嫌棄我,怎么可能休棄你”
到了內室,聞人驚闕安慰和保證的話尚未出口,就被拽著衣襟扯開了外衫,腹中的話因此卡住。
“我不會照顧人以前祖母都是我親自照顧的”
江頌月被氣糊涂了,扯了他的外衫,又去扯他里衣,見聞人驚闕一臉的欲言又止,怒道,“換衣裳不許說話”
聞人驚闕只好將那句“內衫沒濕,不用換”吞回肚子里,任由她對自己百般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