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有事要用它。”聞人驚闕檢查了下燈罩下的蠟燭,確信足夠支撐一宿,滿意地點頭。
來到榻邊,他彎下腰道“咱們事先說好的,今天晚上不能生氣。”
江頌月翹著的腿往下一放,偏過臉,目光懷疑。
她根本就沒答應今天晚上不生氣。
不過前頭才自詡脾氣好,不能這么快打自己嘴巴。
“不生氣。”江頌月道,“我脾氣好著呢。”
“那就好。”
聞人驚闕不急不緩地飲了盞溫水,又倒了一盞喂給江頌月,然后將半垂的床幔高高勾起,讓燭光大咧咧地照進床帳內側,能讓他看清江頌月每一根長睫。
做完這一切,他慢吞吞地上榻,問“那日我吃了春藥,你怎么不等我出來”
江頌月瞬間被拉扯回那日的窘迫中,臉上一熱,惱羞道“你哪來的臉提那事”
“不提那事,難道提你趁我睡著了,偷看春宮圖的事還是你手臂上的疤”
羞恥的火焰瞬間燒到頭頂,江頌月翻身坐起,滿面通紅,憤怒地瞪著聞人驚闕。
這人竟然有膽子提那些欺騙她的事情
聞人驚闕看著她炸毛小獸似的兇樣,委婉提醒“這都不生氣,我夫人當真是不驕不躁、溫柔似水”
江頌月喉嚨一噎,憋回火氣,沉著臉躺下去,望著頂部的床幔,心里想著明日怎么報復回去。
不給他點教訓,他真就以為自己不計前嫌,可以讓他肆意逗弄了
“月蘿,你想我提哪件事”
江頌月語氣僵硬道“你愛提哪件就哪件,反正你沒臉沒皮。”
“那我就繼續說了。”聞人驚闕聽不出她的生硬一樣,繼續道,“那藥效果很是強烈,我幾近失控月蘿,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江頌月瞪他一眼,向里翻身。
身子翻了一半,腰上覆來一只寬大手掌,一用力,就將她按了回去。
聞人驚闕順勢壓下來,道“想的是裝瞎那幾個月,你在我面前衣衫不整的樣子,想的是,比這樣更粗魯地控制住你,兇狠侵犯,讓你泣不成聲”
聞人驚闕說著,一手箍著江頌月的腰,一手扯開她的衣襟。
江頌月聽得頭皮發麻,急得去捂他的嘴。手剛抬起,被扣住手腕壓在頭頂。
“這就與那日我
想的更像了”聞人驚闕笑著說道,“月蘿,明日隨你怎么發脾氣,今晚得由著我,讓我把那股火發泄出來。”
江頌月不怕與他親密,怕的是亮晃晃的燭光、敞著的帷帳、他口中讓人羞恥的話語,還有他滿是侵略意圖的眼神。
“熄燈閉嘴”江頌月羞恥到極點,蹬著腿命令他。
“熄了燈我還怎么看你”聞人驚闕道,“閉嘴也不行,我得把那日腦子里的畫面與你上演一遍,仔細與你解說”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想起什么,手往床頭一探,從暗格中掏出那本小人書,翻了幾頁,展開在枕邊。
“先這個吧,月蘿你最喜歡的,然后再換我喜歡的,多試幾個”
江頌月面紅耳赤,大口喘著,還沒想到怎么斥責他,就覺得內衫驟然一緊,傷疤處感受到空氣的微涼。
她沒法遮擋,繃著身子,難為情地閉上眼。
等了半晌,不見任何碰觸與響動,若非腕上的手依然緊緊箍著,江頌月簡直要懷疑聞人驚闕已出了房間。
她想睜眼,但心中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