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便是喜歡男子,也不會喜歡他萬疏影
姬洵拍了拍萬疏影的臉,“不是要伏低做小,認錯討好怎么宴席剛到一半,你萬疏影先破功了呢。”
萬疏影猛地擒住姬洵薄軟的手腕,他向前一步,半壓在芳歲帝的身上,周身氣勢陰沉可怖,任誰都看得出來萬疏影在一點就燃的邊緣。
可惜被他控制的人半點不怕,仰起下頜,關切地說著反話。“怎么,朕的好攝政王想謀反了”
萬疏影沒有說話,離得太近,姬洵身上那股讓人目眩神迷,神魂顛倒的淺淡香氣已經鉆入他的五臟六腑,將萬疏影徹底浸透了。
名滿天下的攝政王,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芳歲的皮肉都這么香,那他的骨血呢
若是我咬上去
咕咚。
萬疏影的眼神越來越幽深,那一身人皮披在身上,卻也掩飾不了他越發像只饑腸轆轆的野狗。
因主人家吝嗇不肯給他肉食,他便連一點肉湯都要親自搜刮干凈。
姬洵看他沉寂半天了,提醒,“還不動手”
萬疏影死死地看著姬洵。
動手
他不想動手,只想動嘴,吞吃了姬洵的骨血和皮肉,絕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給旁人。
“稟告王爺,王府外停著一隊殿前衛,領頭的人自稱蕭啟胤,說是夜深了,要接陛下回宮”
王府的奴才吞了口唾沫,緊張地搓著手指。
怎么攝政王殿下看著表情像要吃人一樣
好生嚇人
萬疏影逼迫自己慢慢起身,放開了對姬洵的鉗制,他背對眾人,冷硬道,“今日到此為止,另調一隊人,護送陛下安穩回宮。”
宴席不歡而散。
主位走了,樂伶撤下琴案,奴仆收拾殘局。
唯有魚龍燈在樓閣的低矮處隨風搖晃,光一晃過,照出幾名跪在地上瑟瑟縮縮的舞姬。
萬疏影走到其中一人身前,正是那唇上抹了迷心藥的領舞,他冷淡地開口,
“將手舉起來。”
領舞落下一行淚,顫顫巍巍地舉起手。
掌心朝上。”
領舞閉眼照做,怕得肩膀都舉不穩了。
萬疏影彎下腰,像嗅聞路邊野花兒一般,扯過舞姬嚇得發軟的手臂,他先是輕輕地聞,淺淺地嗅,果真在這里聞到了一些姬洵的味道。
領舞方才為芳歲帝按揉了一番。
是掌心貼著皮肉按下來的。
萬疏影埋頭在領舞的手掌里,瘋狗一般急迫地攝入更多的香味兒,要不是顧及舞姬低賤,他怕是早用了舌頭去舔那僅剩的滋味兒。
呼哧、呼哧。
重重地呼吸音。
簡直像那得了重疾的病人。
半炷香的時間過后,萬疏影終于抬起頭,他饜足地放松了眉,黝黑的眼珠對上領舞驚懼的視線,他幽幽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