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將突然一拍腦袋,扯過蕭啟胤到一旁沒人的地方,低聲問道,“你家那位大人,是不是今日借此山道回府”
蕭啟胤一愣,有些慍怒,他低喝道,“不可能,我堂兄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小將連忙告饒,“我沒說他是,沒說,你別生氣,我對大人也是十分向往的啊就是多個
可能性嘛哎,啟胤,別走”
春獵因天子遇刺而半途終止,本有人想趁機諫言,勸陛下整治了攝政王。
可天子似乎疲憊不堪,只不輕不重地說了兩句,便放任萬疏影等負責此次春獵的人回到圍獵場了。
即將散場之前,萬疏影擦著獵鹿刀,問一旁的人,尉遲瓔,你今日去了哪里,本王很是好奇。12”
尉遲瓔靠坐在輪椅上,前幾日天氣太差,慣例是他痛得不能久站的日子,他摩挲著指尖,“好奇攝政王有何好奇。”
“春獵時眾人都在一起行動,自然是攝政王去哪里,本侯也去了哪里。”
萬疏影輕嗤一聲,他目光如冰,“你看見什么了”
尉遲瓔回味什么似的瞇起眼眸,“當然是攝政王看見什么,本侯也看見了什么。”
萬疏影徹底冷了臉。
“你做賊一般窺看,真當本王沒發現這眼珠子再亂瞧,當心哪天叫人挖出來當下酒菜。”
尉遲瓔哪怕懼怕區區幾句不輕不重地脅迫,“若是能被那位當下酒菜吞了眼珠子,也算本侯死得其所。”
“傷你一次,你是不長記性,”萬疏影懶得再看,“瘸了腿的廢物,你想得倒美。”
尉遲瓔這腿殘廢是事實,可經不得提,他不好受,當然也不會允許萬疏影好受,“那常無恩可死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可不見得有一個中用。”
萬疏影冷嘲,“倒是比你有用。”
尉遲瓔懶得再計較口舌之爭,他隨意問,“陛下耳朵上的齒痕是怎么回事,你又折回去了”
萬疏影皺眉,“什么齒痕”
尉遲瓔反應過來,他一字一頓反問,“你不知道”
萬疏影明白了言外之意,臉色都黑透了。
他走了,尉遲瓔走了。
芳歲的耳骨上卻有一道陌生的咬痕,這證明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在場還有第三人
甚至在他們離開之后,撿漏輕薄了芳歲
萬疏影一瞬間甚至想將今日參與春獵的人全都處死。
“能不能推斷出來是誰,”萬疏影眼皮撩開,眼珠子血一樣紅,殺氣逼人,“本王要將他碎尸萬段,片成泥漿。”
尉遲瓔將姬洵身邊的幾人一一思索,有了些想法,可是并不能咬死,他沒有告訴萬疏影,只是嘲諷地笑了笑。
“自己做了偷香竊玉的賊,居然還管起別人了,攝政王,好不要臉的做派。”
這便是不會告知的意思了。
萬疏影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徑直而去。
留下尉遲瓔摸著輪椅的扶手,他腦子里都是山洞里芳歲帝被壓制著,那瘋了一般柔情獻命的模樣。
若是對他說的便好了。
芳歲帝,何必做皇帝,做他的帳中人,便不至于受此苦楚。
尉遲瓔回想著,嘴角扭曲地扯動了一下。
嫉妒這滋味,難熬,真是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