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難熬,芳歲,你為何不對我使出那樣的手段
我肯定會應允你的。
春獵之后,芳歲帝借著受驚的借口再次推延了幾日的朝會。
大臣急得在四門之外天天扯著嗓子喊;“陛下臣求見臣求見啊”
小福子焦慮到長了一嘴的火燎泡,反觀他們陛下沒事兒人一樣宿在養心殿里,整日坐在窗前,不言不語,閉著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常無恩回來后受了傷,養傷這幾日被姬洵禁止進入養心殿,所以是除了小福子之外誰都不見。
直到蕭老夫人的壽宴當日。
蕭府離皇宮有些距離,姬洵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尋常馬車上,小福子在他身邊扮作書童的模樣,很是害怕地打量周圍,嗚咽道,爺,我們還是回去吧heihei℅”
“怕什么。”姬洵先下了馬車。
“可,可我們偷偷出來,朝中若是知道了,小的肯定就死了。”小福子懼怕地看了一眼蕭府的正門。
厚重的三道朱門此時都敞開了,門口石獅兇悍地露出獠牙,仿佛那蕭府是個有來無回的吃人府邸。
小福子腿都軟了。
聽說蕭將軍最討厭他們這群太監了,他貿然進去,說不準會被蕭家的人給活刮了
姬洵一拍小福子的腦門,“要真是怕,那你在此處等著,別亂跑叫人家逮去了,知道么。”
小福子跪在地上“陛爺,您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危”
姬洵懶懶揮了個手,走過去了。
今日蕭府人來人往,賓客眾多,俱是朝中將士,少有一二文臣或面生的人,但多數都是彼此熟識,免不了湊到一處互相攀談一番。
“蕭老夫人可是有個好孫兒蕭將軍是不是還未娶親呢我家中小女如今年歲正好,不知各位可有法子引薦”一位小官躬身,問向周圍的諸位大人。
“可別可別,蕭將軍什么都好,就是聽說那個地方唷”有人暗暗指了下,“早年出兵傷到了,不好了。”
“啊當真”
“千真萬確,”那人附耳悄聲道,“我這可不是道聽途說來的,是聽那醉仙樓的倌兒說的,蕭家門下的將軍們有一回到醉仙樓去飲酒,那軍中素一回就是一年半載的,自然都是威猛得厲害。”
“只有蕭將軍,任是醉仙樓的倌兒在他身上扭出花來,人家坐懷不亂,單單飲完酒,吃了一盤花生米,結完賬就走了”
“這要不是那地方有問題,還能是什么原因”
聽了一腦袋八卦的賓客大為震撼,“果真,世無完人啊,可憐了蕭氏滿門忠烈,竟要絕后了,唉”
喬裝打扮,沒有以皇帝的身份出席,而是借了賓客的宴請帖子混入蕭府的姬洵“”
哇哦。
沒想到蕭崇江還有這等傷心往事呢。
蕭老夫人的宴席正酣,其余人的禮物自然也是成堆壘起,畢竟這不只是蕭老夫人的壽禮,也是給
蕭崇江的臉面。
眾人歡聲笑鬧,不時點評誰家的禮單薄了些,誰家的禮單太裝面子,直到來自宮內的賞賜一輪又一輪抬上來,足足擺滿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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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人“”
蕭氏子弟“”
還在,還在往院子里抬東西
最后,賞賜擺滿了前院,疊做了小山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