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年因為這道堤堰,九稽秋糧收成與前年相比有所增長,除此之外,又因為鑿河引水,疏洪排患,又通了水運,九稽日益繁榮。
祁長晏這次便是再去巡視。
而一番仔細看下來,再回郡城治所之時已經是入夜了。
之后等再出治所往家走,時辰也不早,是一更天的時候了。
回家途中恰好碰到有賣糖葫蘆的,順手買了兩根,他還記得年初時韶書纏著要吃糖葫蘆的事,那回之后他當然守諾買了,霽安和韶書也歡喜著吃得津津有味,所以這回便又買了。
但等他拿著糖葫蘆進府時,這東西卻沒能來得及交到兩個孩子手里,因為才進府就見門房匆匆到他跟前說,“大人,夫人發動了。”
祁長晏腳步一停,一停之時,瞇眸看來人,“發動了”
“是。”
“大約是早半個時辰前發動的,胥大夫和穩婆都已過去了。”
真發動了,祁長晏神情微微凝了。
但凝了之后,腳步卻未快,只應一聲后仍舊是之前的速度走著。
因為不由自主想到了上次情形,有點怕別又是和那次一樣
當然,心底一沉,他是希望不是的,畢竟總這么鬧騰,也怕嬿央身體被折騰的虛弱,同樣的,更怕是有什么胥臨查不出來的病癥,暗中鬧得她屢屢肚子陣疼。
如此一想,腳步不由自主又快了。
快步到了院里時,只見一片燈火通明,幾乎亮如白晝。
祁長晏沒往正房去,直接往上回那間屋子走。往那走時,身邊時不時有神色焦急在往那邊趕的下人,這些人見到他,紛紛一愣,隨后便手忙腳亂行禮。
祁長晏一擺手,示意不必。
接著腳步又快了。
快走幾十步,看到一間門外站了五六個人,
這些站著的人中,又不約而同都望著那間緊閉的房門。
祁長晏看到門關上了,目光不由得緊緊的盯著那道門看。
怎么關門了
面無表情過去,直接朝站在最中間的管事問,“怎么回事,怎么把門關了”
管事是背對著這邊的,所以突然聽到自家二爺的聲音讓他愣了一下,好在反應快,他迅速扭頭過來道“回二爺,因為夫人已經發動了,這時不便外人進出,所以把門關上了。”
是這樣所以這回是真的發動了
祁長晏沉沉想著,隨后,上前幾步便推門,但一推之下卻受了阻力,因為房門竟然被人從里面搭上了門栓。
正要不悅,可這時管家的上前來,低聲道“二爺,胥大夫說女子發動時里面的人不宜太多,您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其實主要還是怕韶書和霽安這時非要跑進去找嬿央,這才為了保險從里面把門關上了。
祁長晏冷冷瞥他。
管事的訕訕。
訕著訕著,正在他覺得要頂不住壓力之時,忽而見門里一陣腳步動靜,緊接著,便聽門栓一落,有人匆匆從里面出來。
出來之人是環枝,她手上還端著一盆水,水里是明顯的紅色。
祁長晏手心剎那握緊了,也幾乎條件反射目光橫掃般一抬,猛地看向環枝。
環枝突然被二爺這樣重重一瞧,嚇得三魂都快沒了,怎,怎么了
她什么錯也沒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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