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結束在一個俯下臉的吻里。
潮濕的,混著雨水的親吻。冰涼又滾燙。逐漸將溫度交揉在一起,點燃了一簇火苗。
少女的唇瓣生澀又柔軟。
那雙眼睛迷離地望著他,有幾分平常難得一見的脆弱。
“知寒哥你”
舌是熱的。糾纏是唇齒的糾纏,纏綿悱惻,少女逐漸投入,雙手拉上來,環住了他的脖頸,慢慢收攏了手臂。
雨水滲透了衣服,貼緊的衣物都被打濕,于是逐漸升高的體溫都透著薄薄的衣物傳遞給了對方。仿佛要一起墜入泥沼。
少女的膝蓋蹭進了他的兩腿之間。
“我我沒有做過”
到了那一步,少女臉上帶著滾熱的燙意,抬起那雙眼可憐又無助地望他,幾乎要哭了,與她的動作幾乎完全相反,“知寒哥,我我是不是弄疼你”
裴知寒的理智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絲清明。
他閉了閉眼,讓胸膛的起伏平息了一些。摸了摸她的頭,他撐起身子,溫柔說
“乖孩子,讓我來。”
他扶著她,讓她進去了。
于是一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親手教導的少女,變成了剛學會自己覓食的小獸,食髓知味,無法節制。
貪婪,又好奇。
少女極度依賴他,又極度黏人。
她對他身上的一切都感到新奇,頸部的標記滿足不了一個aha,身體層面的結合才能讓她感到滿足。像是闖入了新的樂園,又像是發現了新的未知海域。
她開始纏人。
年輕的初嘗禁果的aha,多金又富有,擁有無限的熱情,和遠超一般人的精力。
他去拍戲,她跟上車,在車上搭個鴨舌帽睡覺。他走行程,她就包機跟著一起飛。劇組缺場景,她豪車游艇豪宅私人飛機一并出借,還包下了所有的費用,私人名下的海島也被用來取景。
“小事。”她輕描淡寫,眉眼彎彎。
讓人無法拒絕。
在某一段時間,他們住進了林加栗的公寓里。
他剛從外地飛回來,少女就拉他進了臥室。
“知寒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黑發及腰的少女,驚艷程度的漂亮。她綢緞一樣的黑發落在他的肩上,他的胸前,他的腰側,和大腿內側。
“讓我好好地表達我對你的想念。好不好”
然后,在他短暫的失神過后,少女捧出了一個袋子。是一件定做的毛衣,黑色的,柔軟的。
“我是不是很乖”
少女嗓音沙啞又輕甜,討好他,“我為知寒哥準備了禮物,特定為你做的。”
然后她向他討吻時,手順著毛衣的衣擺伸了進去。
“我會做知寒哥的乖孩子的”
黑發垂落時,他看到她后肩的吻痕。
深紅色的痧一般的痕跡。
新鮮的,一兩天內的,還沒消去痕跡的。
不是他留下的。
閣樓內,夜風推動著窗戶,掀開了更大的縫隙。
裴知寒從窗外收回目光,抬手將窗戶關上了。
男人表情依然溫和沒有變化。演過的戲太多,演過的角色太多,念過的劇本太多,真到了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別人也很難發現他的情緒。
分針輕輕挪動,指向了十一點四十。
裴知寒看了眼鐘表。
不久前,自己弟弟在走廊里急匆匆跑進她的房間時,他就看見了。
她卻發來消息說,“12點見。”
滿嘴謊話的aha。
無法擁有真心的aha,熱情濃烈卻濫情的aha,糟糕透了的aha。
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那個需要他的,會在他懷里哭的,楚楚可憐的在雨天里發抖想要他抱的孩子。
所以在門把手被按下,少女驚慌的眼神一閃而過落在他身上時,裴知寒也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把她拉了進去。
他當然還會愛她。
門在他們身后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