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婆
要
進
去
了
。
這六個大字,就算我在坐過山車時,也一直在我空白的大腦里,揮之不去。
身邊人都在瘋狂尖叫,狂風唰唰地向我的臉呼嘯而來,旁邊喬裝打扮了的小愛豆裴知寧緊緊抓住我的手,甚至還有不斷的底下的觀眾的驚叫聲
我頭朝下,面無表情,內心悲傷,腦內仍然是這六個字。
那個結論無時無刻不在我大腦里漂浮
老婆,要,進去,中央法院,了。
我依然在雨里拉肖邦。
事情是這樣的。
幾天前,自從里昂告訴我,我的親親南禾情老婆要去中央法院法學修道院aka247無雙休勞作集中營進修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種“老婆背著我考上國立公務員,我在家里寂寞空虛冷”的狀態。
當時的我,秉著無力狂怒的心態,就當機立斷地把年輕又性感的教授在廢棄的教室里這樣內樣了。很粗暴,很面無表情,很悲傷。
尤其在里昂重復了那句經典臺詞“但你還是不想讓南禾知道我們的關系吧”之后,我的麻木到達了頂峰。
但里昂很快樂。
講臺是游樂場,課桌是試驗臺,整個教室都是活動場所。他的快樂就這樣建立在我的悲傷之上,讓我更加悲傷。
黑發男人狹長的眼睫彎起來笑著注視我,殷紅的唇角上勾,語調輕飄飄的。
“別這么生氣。”他說,手扶上我肩頭的衣服,大腿上的紅痕道道清晰,但他絲毫不介意,膝蓋又往上抬了抬,
“不過教鞭壞了,還可以換新的。”
反正最后壞的不只有教鞭。
想到這里,我頭朝下,面無表情盯著五十米高空底下的圍觀人群,內心又含淚嘆了一口氣。
再怎么樣搞壞里昂,也改變不了夢中情老婆逐夢法律圈的現實。
重心重新回到后背和腳下,飛起的頭發也落下,隨著過山車的列車緩緩停下,我神游麻木的思緒也跟著一并回到了地上。
“哧”
停穩的剎車聲。片刻之后,廣播里又傳來了工作人員讓乘客們收拾好隨身物品下車的提示聲。
“歡迎您本次乘坐過山車,我們為您拍攝了抓拍照片,如果您需要,可以在出口處認領購買”
“啊,好刺激”
“謝謝林林你陪我出來玩,之前你說要給圍巾回禮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但沒想到你真跟我來游樂園了,我好開心”
走下樓梯,裴知寧絮絮叨叨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今天的游樂園是主題化裝活動,人人臉上都帶著油彩和貼紙,不少還穿著夸張的戲服,讓臨時噴了染發劑變成了黑發
的小愛豆順利混進了人群。
黑發裴知寧戴著軟絨的狗狗獸耳,臉上還化了三道濃墨重彩的油彩,臉頰上貼著的小爪印讓他看起來更純更呆了。
少年靦腆笑起來,看到了取抓拍照片的地方,
“啊。該我們進去了”
我差點一個趔趄。
“林林”
他一把扶住我的胳膊,那雙貓一樣的眼慌張盯向我。
“你沒事吧是不是剛剛過山車把你弄頭暈了”
“。”我虛弱地站穩,“沒事。”
非要說的話。
老婆要進去了六個大字還在我眼前晃。
而且是的,沒錯,我跟裴知寧來了游樂園。
作為他送的圍巾的回禮,小愛豆在收到我的消息之后整整扭扭捏捏了342條沒營養的回復之后,終于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林林,陪我去游樂園吧”
“它們有個主題化妝活動,我不會被認出來的。”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