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回頭,什么都沒有。
還是光禿禿的石墻。
我魔怔了
諾亞,我真服了,一聽到這個人之后,我到哪兒哪兒魔怔。這人兩年前縱火試圖燒我還不夠,竟然還給我留下了精神污染。
在內心怒罵了諾亞那個瘋子一百遍,我才勉強回神,小神父的祈禱時間也結束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寬松的黑袍批散在他身上,更顯得身形瘦弱纖細。
“你真不用擦點藥嗎”
小神父送我到教堂門口的時候,我沒忍心,補充了句。
“沒關系的。”小神父搖搖頭,他一字一句道,“這是償還罪債,如果神明寬恕你的罪行的話,會讓我身上的傷口好起來的。”
他站在教堂的門前,認真地注視我。
笑起來還有酒窩和小虎牙,雙眼一彎,夕陽下笑容格外溫暖,
“你不用擔心,林小姐,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為你祈禱的。”
我。
我
靠,我心化了。
在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rua他一下臉,對不起,對不起神明,對不起這個什么教義,對不起民法,對不起,對不起
忽地,教堂的鐘聲敲響了。
“咚咚”
渾厚的鐘聲在教堂里響起來,蕩起的回音都莊嚴肅穆,讓人不由得心神一顫。
在這個時候
我震怒,會不會看人眼色。
但小神父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他驚弓之鳥一樣地后退了一步,規規矩矩地捏著十字架,低下了頭。
“林小姐我們要到晚禱的時間了。你”
“沒事,我先離開。”
我很理解他們的這種習慣,點了點頭,順著教堂的院落往外走去,“那明天見”
“嗯明天見。”小神父的嗓音響起。
天色朦朧,快要黑了,我走出教區,順手攔了輛出租車,就在我上車之前,我看到還有另外一輛黑色的車,從我要去的方向駛來,停在了教區門口。
沒有人下車。
嗯那這車,開來干什么的
不過如果是這個點來,應該也是信徒吧。
我多看了兩眼,也沒太在意,坐進后排關上了車門。
等到那輛明黃色的出租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坐在黑色轎車后排的人頓了頓,才摁熄了手機屏幕。
他推開門,下了車。
黑發的青年穿著白色襯衣,和深色的毛線背心,脖頸間系著一條圍巾,看上去屬于知識分子那一派,十分有書卷氣。
他邁步進教堂時,晚禱剛剛開始。
悠揚又神圣的頌唱聲回響在教堂里,頂方的巨大吊燈搖曳著燭光火焰。
青年領了一只蠟燭,靜靜地在教堂后排站了一會兒。
他的目光在最前方的黑袍栗發小神父身上停留了幾秒。
黑袍神圣,而神父身上的那件神袍,左側代表“地位”的流蘇有六緞,代表“資歷”的右側流蘇卻只有區區三緞。
一個對于這個教區的規模來說,過于年輕,資歷也過于淺的神父啊。
一定是被人授意,才坐上了這個位子。
一句話就能左右一個教區最重要職位的任命究竟是誰授的意,實在不難猜。
第一段頌唱結束,天也恰好黑了下去。小神父親自下來,將高臺下的燭臺里的火焰熄滅。
其他信徒也紛紛將手中捧著的蠟燭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