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說,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那時候林加栗看她哥的眼神。”
在很久以前,那個南家公司的會議
室里,林、賀、南家,三家談判。
說實話,在南禾發現林家出來的那個繼承人,就是不久之前那個ktv的晚上,和他接了吻的少女時,他心里是動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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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南富源說出取得礦山的條件是跟南家聯姻之后,那個站在那里似乎對他抱有極大興趣,看他的眼神禮貌又壓抑的黑發少女,卻在第一時間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那種充滿了復雜、占有、報復感的眼神。
南禾再清楚不過了。
從小被自己父親動輒關禁閉且挨打到大的南禾,逐漸能根據人的細微動作,揣摩人的心理。
安靜的黑發少年,站在會議室的角落里,把那一切暗涌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不過是別人感情游戲里的一環罷了。
林加栗利用他,把他當棋子,用這“聯姻”的借口報復試探自己的哥哥。而她的哥哥作壁上觀,默不作聲,對自己妹妹的胡作非為視而不見。
具體原因是什么南禾不關心,也不想猜。
那兩人或許有什么那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厭惡這種游戲。厭惡做別人的工具。從小到大,從童年到成年,自己都是別人想要換取什么東西的道具。
南富源把他當做換取公司利益的籌碼。
林加栗把他當做或許是她無數個惡意的小游戲中的一個。
所以他不該接受她的靠近。
理所當然,情所當然。
但南禾沒有想到,他明明清楚地知道這一切,但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虛假的甜蜜的充滿謊言的試探之后,在那異常美麗的煙花夜幕下,他還是會清醒地墮落,自甘下賤,成為了自己以前最鄙夷的那種人。
真是太容易上鉤了。你該不會真是個賤貨吧,南禾。
他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冷眼看他。
oga情熱期,南禾總是硬抗過去。
而在煙花的那一個晚上,在他說出“不會聯姻”的那個晚上,在她離開后,南禾回到家,躺在床上的那個晚上。
厭惡欲望的oga,第一次盯著天花板,將被她牽過的那之手,伸向了自己。
第一次自慰。
眼淚順著眼尾往下滑落,沒入發鬢,不知道是生理性的,還是別的。
南禾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平靜地躺著,黑發凌亂地沾濕在額頭。
在那一刻,他接受了自己。
他定了一支破壞自己生育能力的針劑。
“雖然我沒想到最后她會和賀枕流在一起。”
“但沒關系,我很早就想好了。”
南禾說。
他垂下琥珀淡色的眼,在里昂的目光之中,將安全帶系上,手有點顫抖,但被他穩住了。
“從頭至尾,我想要的”
“只有周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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