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床上并排躺著兩個人影,正沉沉地睡著,對于即將到來的危險似無所覺。
雖然光線昏暗看不太清,但黑影無比確定那對小夫妻自從昨晚進屋后就再沒出來過,床上的除了他們沒別人。
黑影想到此獰笑一聲,先從柜子頂取下盒子拿到圖紙,然后揮手下令“上,抬人”
同伙們正要動作,房門突然啪地關上,燈光驟然大亮,將房間內的一眾鬼胎照得清清楚楚。
打頭的黑影不是俞嬌又是哪個。
“不好是陷阱,快走”同伙飛快反應過來,捂著臉想要撤。
床上裝成榮珍夫妻的兩位同志一秒翻身坐起,舉槍對準他們大喝“不許動”
與此同時,藏身在房間里各個角落的人紛紛躍身而出,用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將這群不速之客包圍。
俞嬌臉色黑沉,嘎吱握起拳頭,身形一動,幾桿槍唰唰轉移方向,指向她致命部位。
有她示范,其他人僵在那里再不敢動作。
而后房門重新打開,此次行動的帶隊人拍著巴掌進來,笑容極其友善道“感謝俞嬌同志,為我方誘出如此多的扶桑雜魚,秦余年同志若是在天有靈,必定會感受到你對他的深情厚誼。”
俞嬌“”
這是明晃晃的報復和羞辱,她能聽明白,可惜其他同伙看不清。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向她,脫口質問“櫻醬,你居然敢背叛天皇陛下”
“八嘎這是離間計啊蠢貨”暴露的俞嬌怒急攻心,一個耳刮子拍過去,將人打的嘴角出血。
大家的目光因此都被轉移過去,其余扶桑間諜試圖趁機反抗突圍,但在重火壓制下,最后沒有一個人成功不說,還在交火中損失了兩個人。
特別行動組這邊雖然想要活捉他們挖出更多暗線,但前提是他們安分,反抗就得被打,死傷不論。
等到人被打得安分下來已經是一刻鐘之后,俞嬌和她的同伙被五花大綁押出來,看到榮珍和秦豐年穿戴整齊完好無損地站在客廳,忍不住朝他們吐了口口水,罵道“狡詐的豬”
榮珍嫌棄“真難聽,你們老祖宗還是從這片土地走出去的,怎么在那兒犄角旮旯繁衍幾代就變異了呢。”
“不必跟他們多費口舌,再敢罵”秦豐年手里咔噠一聲上膛,小巧的銀槍指向俞嬌眉心,“不如一槍斃了她。”
俞嬌篤定他不敢開槍,有恃無恐地叫囂“你們紅黨不是一向優待俘虜嗎你倒是真打呀”
嘭一下,子彈貫穿了她的耳朵,差一點點就爆了她的腦袋。
“豐年同志”帶隊人連忙制止。
秦豐年收回動作,滿臉歉意“對不住,手滑走火了。”
隊長噎了噎,想說什么,又顧及到眼前人的重要性,最終選擇眼瞎沒看見,反正人沒打死嘛。
俞嬌渾身哆嗦,趁眾人不備,一把將圖紙塞進嘴里吃掉,大笑道“有種你打死我”
秦豐年無動于衷,仿佛被她吃進肚子的只是普通紙張。
沒有打擊到他,俞嬌不甘心“你的反應呢它不是你耗費心血弄出來的嗎”
“因為那是假的。”榮珍主動為她解惑。
秦豐年為其耗費不少心血是沒錯,但他們放在家里做誘餌的一直都是假貨,真的在廠辦,根本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