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懷民沒有遲疑,說“他們沒鬧到我們面前,就當做不知道,我們是負責讓他們融入社會,但是也不必什么都管的緊緊的,人不是機器,沒有必要條條框框都卡的嚴嚴實實,這不可能的。而且他們現在安定下來了,沒有生命之憂,那過日子總是會磕磕碰碰有矛盾的,大矛盾小矛盾都會有的。今天是他們兩家,明天可能就是另外兩家,有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太正常了,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吵幾句打一架都沒啥。”
張宏點頭“那倒是,我老家,我們村子里東家長西家短的也吵架打架的,牙齒還能上牙碰下牙,人和人之間哪有不鬧矛盾的。”
古懷民“開會的時候給他們普法,提醒一下他們。鬧出重大傷害肯定不行,但只是老娘們打架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子。這個不用太上綱上線。”
“行。”
古懷民把這事兒定了下來,倒不是他心大,而是生活嘛,本來就是這樣,哪能永遠你好我好大家好,磕磕絆絆總常有。
他說“好了,我們說正事兒,關麗娜,體檢報告都整理好了吧”
關麗娜“沒問題。”
其實體檢早就下來了,不過前期要蓋房子搞基建,肯定要押后再詳談的,她拿出檔案袋,說“我說一下吧,他們”
這一宿啊,村委會的電燈一直亮到了半夜。
再說回田老頭兒家,宋春梅罵罵咧咧的回家,一路火氣也是不小。她比打架當事人陳蘭花還氣呢,陳蘭花也一樣罵人,婆媳兩個倒是站在同一戰線了。
宋春梅“要死的玩意兒,田甜我告訴你,以后他們家的狗崽子再挑事兒你就回來找我,看我不收拾他們。慣的他們臭毛病,以為我們家人好欺負呢。周雪花個老不死的以為她是誰啊。缺德冒煙兒的怎么不一道雷劈進他們家,送走他們”
田青松趕緊上前“媳婦兒你消消氣,咱不搭理他們就是了。”
他又忙活“娘你咋樣受傷沒要不要讓小關大夫看一看”
陳蘭花一揮手,說“不用,你看我是那沒用的老太太嗎不用看大夫,這要是傳出去不是說我不行跟她周雪花打架還能受傷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田甜在一邊兒仔細的看著她奶,確認她奶確實沒有傷的厲害,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眼看老婆子和兒媳婦兒還在罵罵咧咧,田遠山咳嗽一聲,說“好了,既然沒事兒就早點歇著,明天還要開會。”
頓了一下,他說“都打水好好洗一洗,這被褥可是新的。”
這么一說,大家倒是立刻轉移了注意力,畢竟啊,這有矛盾都很多年了,彼此也互不待見很多年了。所以真沒說能氣的半夜起來捶床的地步。這有別的事兒,注意力自然就被引開了。
陳蘭花“可不得,你們可得好好洗干凈,天爺啊,這好東西咱們怎么配啊。”
她活了一把年紀五十來歲了,一腳都已經踩墳頭兒了,竟然還用上好東西了。老太太這心啊,咚咚咚的跳的快,就是一個高興。她忍不住說“咱們每個屋都有電燈呢,嘿你說說,這東西咋這么亮,你們說那傳說中的夜明珠,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肯定的。”
“胡說,夜明珠肯定沒有電燈亮堂。”
“這可真好,這東西都給咱用,這政府真是好啊。”
一家子很快又圍繞電燈嘮了起來,他們在古代的時候,用的是煤油燈。就算是煤油燈,那也是不舍得用的,用的十分的仔細,蠟燭倒是也有,但是那只有過年才能用。但是沒想到來到這兒倒是能用上夜明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