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癟犢子現在都不知道死到哪兒了,但是他們來到這里,也不是那么好找對象的。畢竟,田家村好多都有親戚,年輕的小伙子也不少,但是扒拉扒拉,好幾個都跟他們家沾親帶故,他們不能成親,那可選擇就少了。
雖說剛穩定下來,但是當娘的哪里能不操心這個事兒
“青柳啊,你也跟你侄女兒學學,沒事兒出去轉轉,總是在家里窩著干啥”
田青柳今年十七,鵝蛋臉兒,別看逃荒的時候曬的黑黝黝的,這穿越來不長時間,她就養白了不少,坐在陳蘭花身邊,那可真是對比慘烈。
襯托的她老娘陳蘭花跟個黑煤球兒一樣。
田青柳雖說沒出門,但是也沒閑著,在家納鞋底,給父兄做鞋呢。
她低頭仔細干活兒,說“家里這么多活兒,轉啥啊”
陳蘭花嘴角抽了抽“”
她嘀咕“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兒的。”
田青柳抬了抬眼皮兒,說“娘,我知道你為啥讓我出門。”
陳蘭花一拍大腿,說“你知道還不聽我的咱們村的小伙子好多都跟咱家有親戚,你也不能找。但是我看村委會好幾個小伙子呢。就是可惜了不知根不知底,你多轉悠轉悠,到時候”
她越想越興奮,還沒說完,就聽田青柳柔聲說“我不”
陳蘭花“你說好啊不是,你說不”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閨女,呦,這丫頭竟然直接反對了
田青柳輕聲細語的“我才十七,不著急的,你忘了嗎這邊結婚晚,咱不能犯法。”
她可是都記得真真兒的,想要融入下來,自然要守人家的規矩。她不像陳蘭花那么咋咋呼呼的,咬著唇說“還是先過好日子,穩定下來再說吧。娘你想啊,我爹可是副村長呢,咱家要是不守規矩,保證有人給我爹搗亂,到時候我爹丟了副村長不說,我也有麻煩。”
雖說田青柳以前是個沒什么主見的鄉下姑娘,性格也柔弱,但是逃荒這一年多,他們吃了多少苦,見了多少慘事,她也漸漸堅強起來不少。
外表是看著柔弱話不多,但是性格倒是堅韌了的。
陳蘭花聽了嚇了一跳,但是一想可不是這么個道理嗎田老實那些家伙,一個個都嫉妒的直咬牙呢。
田青柳“娘,咱現在都一樣,各家都努力呢,我們可不能讓別人家比下去。”她聲音輕柔,可話里的意思可不是這么柔弱,很想拔尖兒。陳蘭花本也不是什么堅定立場的人,一聽這話,十分贊同“那倒是,咱家可不是一般家庭,那是干部家庭。你爹可是副村長,如果咱們家過的不如別人家,那可真是丟臉了。”
陳蘭花越想越覺得還是閨女說得對,麻溜兒的起身,說“不行,我得跟你兩個嫂子說說,你兩個嫂子做事兒可莽撞。”
田青柳倒是不管這個,她依舊專心納鞋底兒,她這活兒也不少啊,雖說村委會的物資里有布鞋,但是吧沒有他們自家做的好穿。想到這個,田青柳莫名的多了點自信。
這里天大的好,但是也有不如他們古代的地方啊。最起碼這布鞋就不如了,還是她親手做的鞋更好穿。家里這些細碎的小活兒從來都是田青柳的,現在自然也不例外了。
“陳大嘴,陳大嘴”
人沒到,聲先到。
陳蘭花還沒走出大門呢,就聽到有人嚎她。
陳蘭花“干啥叫魂啊”
對門的方巧嘴,哦,這可不是外號兒,人家真真兒就叫這個名兒。
她原本在村里的時候就跟陳蘭花走得近,兩個人時常一起東家長西家短順便吐槽自家兒媳婦兒,這次過來之后抽簽倒是抽到了對門,可更是如魚得水了。
方巧嘴匆匆進門,掃了一眼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納鞋底兒的田青柳,隨意的點點頭,隨即拉著老伙伴嘀咕“你聽說了嗎宋婆子家打起來了。”
陳蘭花“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