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唔噥一聲,到處看看,什么也沒有啊。
她正準備回家,突然就聽到說話的聲音“這段日子想我了嗎”
聲音很輕,但是誰讓田甜耳朵好使呢
愣是聽見了。
田甜“”
果然寂靜的夜晚,說話的聲音都明顯很多。
田甜順著說話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是隔壁哎
田甜湊過去,她不
敢爬柴火堆,猶豫了一下,小姑娘直接去廂房把梯子搬出來了,支在墻邊兒,爬上梯子往隔壁看。她一上墻頭,就看到隔壁也開了燈。
人已經不在院子里了,不過他家沒拉窗簾啊,田甜一眼就從窗戶玻璃上看出來,坐在炕上的人是珍荷他爹。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田甜也不是一個傻白甜啊,原本還沒逃荒的時候,村里有些老娘們時常坐在村口的大樹下說著東家長西家短。還有一些什么黃黃的話茬兒,她也是偷偷聽過的。
雖然不是很懂吧,但是小姑娘也不是完全不清楚。
反正她就知道,這田富貴大晚上趁著四下無人偷偷去隔壁田大牛家,那是不對的。
她抿著嘴趴在墻頭兒,琢磨這到底是這么回事兒。
而此時,田富貴還真不知道,有人趴在墻頭兒偷看,畢竟,這也想不到啊他是知道田甜沒去看電視的,他前一段兒就知道了,他閨女也看書呢。
不看書怎么考得好
他還指望閨女給他創造出去的機會呢。
不過他老娘周雪花現在很能算計,覺得留著孫女兒在家開燈看書太費電了,電費不要錢嗎要是田耀祖在家,那怎么都行,但是如果是女娃兒,那可不能浪費。她們不配既然能省為什么不省呢索性讓幾個女孩兒帶著書本去教室看,這樣還能省了自家的電。
反正現在大家看電視也不是老老實實的看電視,不少女同志都帶著布頭,邊干活兒邊看電視呢。
至于珍荷他們幾個邊看電視邊學習能不能學進去,那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言歸正傳,簡而言之,反正就是,田富貴知道隔壁有人,但是卻完全沒想著隔壁的小丫頭片子能爬在墻頭上看熱鬧,他坐在炕上,微微瞇眼,略帶姿態的說“我以為,你徹底忘了我了。”
槐花洗了熱毛巾給他擦臉,那真是跟田富貴媳婦兒一樣體貼。
她柔聲“我就算是忘了田大牛,也不能忘了你。你知道的,我對你一片真心,倒是你,自從逃荒,你就不理我了。”
她心里委屈,說“真是白白跟你好了兩年多,你對我就這么冷漠你個冤家,真真兒沒把我當自己人,那時我餓成那樣,跟你要一個饃饃,你都不給。”
田富貴握住她的手“你也不是不知道,當時逃荒大家都一起走,我要是多理你,那么你的名聲還能要嗎如果他們那些人抓著這個不放,你家被趕走怎么辦那個情況,我就算是狠心也不能理你,不然就是害了你。我們如果有什么,村里人不會對我怎么樣,但是一定會對付你啊你當我不心疼嗎可是我有啥法子我知道我跟你有一點接觸都是害了你。其實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槐花靠在了田富貴的肩膀上,她說“我就知道,你不是冷酷無情的人。那這幾個月呢這幾個月你怎么不來找我”
田富貴苦笑一下,說“剛穩定下來,誰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再說,我也不是沒找你,我找你好幾次了,你
家田大牛每次都惡言相向。”
槐花啊不是就一次”
田富貴眼神閃了閃,說“好多次了,有幾次我還給你帶了東西,他收了東西卻不肯讓我進門。”
其實,這是假的。
就一次而已。
槐花“這個混蛋”
她惡狠狠的說“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的,最從受了傷,就心理變態,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你給我帶的東西,我是一點也沒看見,應該都是他私吞了,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嫁了這么一個男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