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語”的語氣有些驚訝
“嘿呀連王劍老大都知道我的本事嘿嘿嘿行啊,看著老大的面子,我就幫幫你,你要尋的劍叫什么名字”
金色的劍柄其實已經有些殘破了,只能讓人想象這把劍從前在它主人手里的時候有多么的熠熠生輝。
“我要尋的劍名為召命,劍里存了一對姐妹的心頭血,成劍時間我還真不知道,大概也就是兩千年前到五百年前。”
“這么久”
“前后語”嘖了一聲“這也難不住我,嘿嘿嘿,存了心頭血是用來干嘛的”
“據說,只要妹妹說出某個秘密,那把劍就能立刻取了兩姐妹的性
命。”
有些聒噪的“前后語”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只是他,在他周圍原本在出風的劍、發光的劍、飄雪花的劍都停了下來。
秦四喜左右看看,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劍都是閑著沒事兒在自娛自樂呢。
“這是一把邪劍。”“前后語”的語氣鄭重了許多,“封存心頭血,又能施加禁術,這把劍是煉魂邪劍中的一種。”
煉魂邪劍
秦四喜摸了一把懷里的貓。
要是她沒記錯,現在都濟度齋劍修很多人的劍都是祭煉了靈獸在里面的。
宗佑第八把劍毀掉的時候,里面還飛出了一只靈蝶的魂魄。
在“前后語”這兒,這樣的劍被稱為“煉魂邪劍”
回想一下,剛剛她路過的那些劍年份都極為久遠,跟白澤寄身的那把王劍一樣少說也受了數千載的歲月侵蝕,那些劍里的材料確實都沒有什么靈獸魂魄之類的。
“嘿呀嘿呀,讓我想想,這樣的禁術和咒術,能用的靈獸魂魄有好幾種,但是能被煉進劍里的只有兩種,一種是通靈獸,一種是吾明鳥。”
這把“前后語”真不愧是煉器高手用過的劍,對于煉器材料如數家珍。
“嘿呀,知道了材料就好辦了,你等會兒我去問問我那個十轉老弟。”
“多謝。”
“嘿呀,你這人真客氣”
秦四喜直起身,又看向其他的劍。
那些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一掃剛剛懶洋洋開花飄雪的樣子,都變得有些正經。
“嘿呀,你是哪派的修士是不是家里人被煉魂邪劍要挾了那人真是我們濟度齋的嘿呀嘿呀,真是生氣,這些小輩兒真是丟人呀”
聽見“前后語”的問話,秦四喜笑著說
“我不算是修士,就是幫一個朋友的忙,她之前也是濟度齋的劍修,在幾百年前已經棄道重修了。”
“棄道重修”幾個字似乎讓“前后語”有些郁悶,它說話的聲音都沉了點兒。
“唉,要是我主人還活著的時候,哪個小輩敢棄了劍道,我能罵他三天三夜,現在棄了就棄了吧,我的十轉老弟都天天跟我說造孽,現在這些人貪圖捷徑,都瘋魔了,什么玩意兒都敢用來煉劍。”
隨著它的話音落下,整座劍山似乎都變得更安靜了。
很奇怪,秦四喜沒有用任何神通,卻明白這些劍此時在想什么。
它們都是九劍修士的佩劍,或許曾見過濟度齋最輝煌和燦爛的時候,可是持劍之人魂飛魄散,留下了它們,守著劍山,看見的卻是后人對它們主人修煉之道的背棄。
“想起來啦,想起來啦,嘿呀,我的十轉老弟可真厲害,它想起來了,確實有一支劍是吾明鳥的魂魄煉化的,卻不是某個劍修的佩劍,而是一柄獨劍,能封印人的心頭血,咒殺人于無形。不過劍的名字它不知道,現在那把劍在濟度齋的劍閣底下。”
“多謝。”
“嘿呀,這么一點兒小事兒有什么好謝的你趕緊去救了你朋友,也省得我們那些不成器的小輩做多錯多。”
“山河隨性扇”從袖子中滑出來,秦四喜單手抱著貓,手上一振,一陣清風吹過了這些失去了主人的故劍。
扇面上出現了藍綠色交織的江河,河水卻并不是從上往下流,而是從下往上。
這是溯時逆流之術,卻只能用在物上,是一位神君專門用來悔牌的。
總是悔牌,可見牌術不佳,這位神君又實在眼饞秦四喜在神界打牌時候專門用來獎勵優勝者弄出來的花頭把優勝的神君模樣留在葉子牌上。
于是,秦四喜用三套特制的葉子牌跟這位神君換了三道溯時逆流之術存在了山河隨性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