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易接任劍首以來就和青竹道院走得很近,東西南北四洲之地都能看見濟度齋的劍修和青竹道院的女修們結伴而行。
不過是個北洲的邊遠蠻荒之地來的小小宗門,竟然依靠著神尊之勢要跟跟他們四大宗門平起平坐,真是天
大的笑話。
“青竹道院的修士來做什么”
“回稟大長老,宗佑師兄從北洲返回宗門之時舊傷復發,被青竹道院的幾位修士所救。”
聽聞是宗佑出事,宗祈連忙向山門飛去。
突然間,劍山之上傳來一陣可怖的劍意,無數劍山外的弟子都毫無掙扎之力地趴在了地上。
“大膽竟敢對劍山藏劍用這等邪術”
這個聲音很陌生,卻讓所有人心頭一震。
在濟度齋,能放出如此可怕劍意的劍只有一把王劍。
下一瞬,數把劍從劍山上被擊落了下來。
申遠明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把是前任齋主的拂袖劍。
“這是出了何事”
劍山之巔,一道巨獸的虛影漸漸升起,紅眼綠毛,氣勢驚人。
申遠明等人連忙跪下。
他們都知道,這虛影就是那位白澤劍靈。
那幾把被擊落下來的劍漂浮在半空之中,漸漸的,劍上沁出了黑色的影子。
竟然就是劍主生前的模樣。
只是那些影子并無劍主的半分風采,在白澤的驚天之威下,那些影子瘋狂地想要逃亡劍閣,卻在劍意之中被湮滅。
“到、到底是出了何事”
劍山上,有人帶傷飛出,是文說天。
“申老大快封鎖劍閣有人用了前代齋主的心頭血來操縱他的遺劍群劍震怒”
劍山上傳來了無數的劍嘯之音,真如文說天是所說是“群劍震怒”。
見文說天直奔劍閣,申遠明也連忙追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宗祈看了一眼身旁的石藝。
石藝對著他點了點頭。
柳長眉一直跪拜著劍山,唇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劍靈震怒,劍山嘯鳴,劍閣里就算是死人現在也沒辦法安心修煉了,劍閣頂端幾位避世不出的太上長老都紛紛派出了飛劍。
“用心頭血操縱遺劍這世上怎會有這般邪術文長老,你說的可是真的”
“劍靈的怒吼猶在,我騙你作甚”
“可這”
誰也不敢相信,濟度齋中竟然有人敢做這種事。
就在這樣的紛亂和嘈雜之中,一個身高體健的女子單手拽著濟度齋的上一任劍首宗佑,走進了濟度齋的山門。
“都說你們劍修也窮,看著實在是比我們富裕多了。”
宗佑雙眸微闔,假裝舊傷復發,也假裝自己沒聽見她的話。
女子又拽了幾步,覺得宗佑實在是太長,有些礙事,抬手試了試,幾乎把他直接扛起來。
一旁濟度齋的引路劍修連忙說
“這位道友,還是我用飛劍送我們宗師兄回去吧。”
“你飛劍能帶幾個人能把我這正給他洗脈醫治的醫修一起帶走么”
那自然是不能,劍修閉上了嘴。
穿著
一身綠色短打的醫修青書默不作聲,剛剛她差點兒被人一起扛起來。
看到了劍閣中門窗大開,人們似乎在爭吵什么,拽著宗佑的女子快走了幾步。
“看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也多虧了宗老弟你,我們才能這么容易就混進來。”
找了個石凳,女子把宗佑隨手一扔,問
“那邊兒是劍山么”
宗佑點頭,見她抬腿就要走,宗佑輕聲說“藺掌院,你還是繼續拽著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