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如今之路她并無后悔,也不必強求兩全。
“仁者,義之本也。”
坐在出城的馬上,孟月池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將她護在身前,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薛重歲笑著說
“你這么快就開始看禮記了”
馬背顛簸,馬蹄聲連綿不絕,讓孟月池的聽力更差了點兒,她過了一會兒才說
“只是偶爾看見這句話就記住了。”
“你是對這句話有所感悟”
孟月池點點頭
“
我想到了我娘,她從孟家一步步走出來,不過是愛人二字罷了。”
仁,愛人也,義,正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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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人而正己,對庶女的一念之善,最后改變的是柳朝姝整個人,讓只有十歲的孟月池深感人生之精妙。
聽見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用感嘆人生的語氣說話是很有趣的,薛重歲笑了。
她的一頭銀絲有點點的碎發在微風里飄搖,映著晨輝。
“那些后宅陰私、嫡庶之分,就是人吃人,人吞人只可惜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多,能憑借善念守住己心的人太少。若是從前,你娘這種人,多半是要在后宅里被吞掉的,因為她無路可走,又無處能放下一顆善念仍存的心。”
“被吞掉”
孟月池重復了這三個字。
“被誰吞掉人么”
“未必是人,也可能就是她自己變得不像人了。米氏一族不就是如此么說來說去,是一家子的善心都沒了。”
想起了諸多過往,薛重歲淡淡一笑。
“人,得有路可走,才能存住善念,這人間才會更好。”
有路可走
有什么樣的路呢
“薛山長,您說要帶我去拜神,這都已經出城了。”
神在哪兒
“快到了”
騎馬走了半個時辰,薛重歲終于停了下來。
孟月池看著眼前廟宇上的牌匾,覺得很有趣。
“騎鵝娘娘廟”
“你不是說要用米氏來撕了廬陵這些大族的皮,這兒就是最能讓米氏難受的地方。”
眼前的廟宇不大,看著香火很旺,卻也有些舊。
廟門前站著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女子,大概三十多歲,見了薛重歲,她笑著迎了上來
“薛山長,我可等你許久了。”
薛重歲也不與她客氣,手中馬鞭一轉,指著她對孟月池說“這位是武守北,現在是廬陵騎鵝娘娘廟的主祭,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大夫,你叫她一聲亂七八糟的輩分我算不明白,你叫她一聲武八娘吧。守北,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孟月池,估計也是最后一個徒弟了。”
武守北看著被風吹日曬得臉頰泛紅的小姑娘,笑著說
“看來你在廬陵還是發現了良才美玉。小月池,讓我來給你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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