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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讓人看著她呢,今天不問,我明天問總行吧她們一共兩人,一個嬤嬤,一個纖弱女子,又飛不走。”
蘇茗子閉上眼睛,輕輕哼了一聲。
自從離開都督府,孟月池一直未曾說話,夜深時候,劉嬤嬤端著一碗加了杏仁的熱羊奶尋自家姑娘。
“姑娘一直心事重重,可是林都督怠慢了姑娘”
孟月池看著羊奶,搖了搖頭。
“林珫謹慎太過,反而顯出刻意,我用吞下盧龍之事激他,他分明意動,卻假裝未曾聽見,其上取盧龍,他有心無膽,其下出兵定州阻礙江左益,他有力無心為什么呢”
燭火影動。
劉嬤嬤看向客房的角落。
林珫派來的婢女正昏睡著。
將羊奶喝下,孟月池看著書案上展開的輿圖,為了便于攜帶,她將輿圖分成小塊默背在絹冊上,以備她隨時可用。
“他在等江左益真的造反。”
夜色沉沉,孟月池的聲音如同一聲輕嘆。
“取盧龍,為天下眾矢之的,他不敢,出兵定州,將江左益逼回盧龍,功勞寥寥,他不愿。”
只有江左益真的謀反,他們這些陳兵各地的提督和節度才能募兵買馬,向朝廷敞開來要錢要權。
在青州沒有糧草的江左益只有兩條路,要么退回去,要么反了。
江左益未必愿意反。
退兵,他手下未曾拿足了好處的兵將自然不肯,他自己也不肯,要是林珫愿意出兵定州,阻礙他的前路,他或許還會斟酌,可現在林珫磨磨蹭蹭,只會讓他的心一點點偏向造反一途。
從江東借糧不得,他干脆發兵他處,自然能以戰養兵。
并州都督林珫已經名聲極好的統軍之將,也是這般做派,這整個大啟,看似花團錦簇,卻早就搖搖欲墜。
“劉嬤嬤,我們明早就走,盡早離開此地。”
身上裹著裘衣的女子自案前起身,她長發披垂到肩下直到背中,只為了打理起來方便。
“林珫能選的路太多了,偏偏是自以為是、不以百姓為慮的庸才,這種人,唯有窮途末路之時方會醒悟。”
第二日一早,林珫派人去尋孟月池,卻發現那客舍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了他派去的婢女。
十一月十九,他派去的人帶回了盧龍軍缺糧的消息,卻不知同日盧龍將軍江左益以“清貪臣”之名舉旗向西,攻向了繁京方向。
兗州一帶距離繁京只有數百里之遙,當年明宗時候臨淄王造反,以十萬大軍兵發繁京,若不是在濮州被鎮國公江明雪擊殺,只要半月就能兵臨繁京城下。
如今的大啟可已經沒有了能帶三萬精兵沿山道河谷奔襲數千里的一代將星,只有各懷心思的各地都督。
叛軍一路西進,只在一處被堵,此處
就是緊貼青州的齊州原平府。
原平府城高墻闊,似乎早有準備,將附近數十里百姓盡數納入了城中,堅壁清野,不留粒糧。
此外,原平府知府言方應還在一府之地征召了一萬募兵,與原本府兵合在一處,親自操練。
領命攻打原平府的叛軍幾番叫陣,他都堅守不出。
如此過了月余,整個原平府竟然成了叛軍所過之處難得的堅守之地。
各地被叛軍搶走城地的殘軍敗將聽說了原平府沒有被叛軍攻下,紛紛帶著家底兒來投奔。
“大人,大人,又有人來投奔了”
聽到這句話,趴在書案上小憩的男子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不是說了再有投奔之人就讓李校尉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