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響,蘭臺現”穿著黑衣的甲士出現在了裘勝衣的面前。
“裘道友,請上蘭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裘勝衣顫抖的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抬腳走上了蘭臺。
“秦前輩,這是弱水前輩模仿星臺建出的蘭臺,若是這人有冤屈,講清原委,請出蘭臺,就能登臺陳冤。”
圓滾滾的石頭燒到熾熱,一勺水澆下去,熱氣蒸騰,鐵架上的蚌貝都輕輕張開了口,露出了內里汁豐鮮濃的貝肉。
鵝和貓都眼巴巴看著,想買來嘗嘗。
秦四喜掏了靈石,買了三十個,鵝十個,貓十個,夕昔十個。
小紙人沒有嘴,神君沒有味覺,那就不用吃了。
攤主手上戴著特制的手套,拿起一個開了口的貝,直接撬掉殼子,又刮了下貝柱,殼里的湯水還是滿滿當當。
秦四喜一個喂鵝,一個喂貓,一個給了夕昔。
接過半熟的貝肉,夕昔一口連湯帶肉吸進嘴里,被鮮美滋味頂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此
時的蘭臺上,裘勝衣拿出了盧昉作惡的證據,一點點講述最讓她痛苦的過往。
許多人都在蘭臺下面聽著,聽盧昉對牤山派如何威逼利誘,如何巧言令色,在痛下殺手之時又是如何的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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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門中弟子,最小不過五歲,剛剛測過靈根,連黃庭經都還未曾學過一篇,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還是被盧昉派人所殺,一劍梟首”
群情激奮,秦四喜沒有往人堆里擠,仍是站在買貝肉的鋪子邊上。
“她講完了冤情,再如何將那盧昉抓來殺了”
“蘭臺沒有前輩您的星臺那般神異,凡是被控訴之人都可以自辯,也可以拿出證據,等他也說完,蘭臺上會落下葉子,葉子不一定飄到誰頭上,頭上落了葉子的人就是這次的蘭臺官,這些人可以對此次事情爭論,然后用蘭簽作票,論定此案。”
九陵界的各大宗門內“戒律森嚴”,在宗門之外卻總是“疏于管教”,從沒有什么能真正能讓這些宗門弟子付出代價的手段。
戲夢仙都的“蘭臺定案”之法真的能將大宗門弟子繩之以法,受到了無數散修追捧,千里迢迢來告狀的人大概也正在路上。
秦四喜在意的卻不止如此。
“論定之后呢就直接處置了”
夕昔搖頭“無罪自然放了,還要把告狀之人問清楚,至于被認定了罪行輕的會關大牢,最輕大概關一百二十年。”
修真者的一百二十年不算什么,歲月久長,年歲早成了淡去的數字。
秦四喜淡淡點了點頭。
“被告之人怎么抓來怎么殺”
“大概是弱水長輩用了什么秘寶,只要蘭臺鐘響,就去搜尋被告之人,戲夢仙都的甲衛只要跟著就好,至于處置手段等幾天戲夢仙都復查妥當,會一并處置。”
唇角勾了下,秦四喜臉上的笑漸漸真切。
“老板,您這貝,再來五十個。”
“好好好。”
夕昔看見自家前輩雙眼有光,仿佛看見了什么寶貝,笑著說
“前輩您部下的星臺就像是這滾燙的石頭,戲夢仙都的蘭臺則是熱氣,石頭能把蚌烤熟了,石頭上冒出來的熱氣也能烘羊,真厲害。”
“不一樣。”
秦四喜搖頭。
“最重要的不是石頭,是火。”
人們仰著頭看著蘭臺上的裘勝衣。
紅艷的暮色籠罩之下,整座城都仿佛被點燃一般。
“我不過澆了瓢水,很多人就知道了可以這般去做,便也就都來做,也都能做成這難么”
秦四喜說著話,一抬手,把原本要喂鵝的貝肉放進了自己嘴里。
鵝一直看著,憤怒地瞪大了小眼睛。
舌尖沒有吃到味道,秦四喜卻沒意識到,她看著不遠處的蘭臺,仿佛在看著晨間的日出,春日的新樹,又仿佛在屋檐下聽到了稚嫩的鳥啼
總之,那些新的,是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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