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知道,面首對蕭徇,不過是個好用的物件罷了。
而自己長得也好看,這自然對她來講就更加好用一些。
她要讓蕭徇覺得好用
林琛雪用手裹住蕭徇的手,心里默默戳紙人。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林琛雪跟著蕭徇來到政事堂,立春和孟秋打好地鋪,蕭徇便在原地躺下來。
蕭徇“七郎,請便罷。”
林琛雪便隨便找個地方躺下,能和蕭徇一起睡在政事堂,林琛雪覺得有些緊張,她聽著外面若有似無的哭聲,不由得毛骨悚然。
林琛雪提醒蕭徇道“他們在哭。”
林琛雪說的“他們”,自然是指蕭徇的其他面首們了。
雖然林琛雪厭惡那些裝腔作勢又娘娘腔的面首,但她更是不能理解,蕭徇不把他們當人看。
好歹是曾經同床共枕的人,蕭徇不至于,一點情分也不記得吧。
蕭徇盯著天花板“他們自愿來我府中,享受著榮華富貴,那也得承擔另外一種風險。這是他們應當受的。”
“哭一會,便找個地方睡了。”
林琛雪“”
蕭府面首的俸祿確實豐厚。
林琛雪這才進蕭府幾個月,便已經從最開始的身無分文,到現在存著小幾兩白銀了。
林琛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蕭徇,看見女人閉著雙眼,側身躺在角落里,身體微微蜷縮。
錦被勾勒出她清瘦的身材曲線,燭火下她的臉色蒼白。
林琛雪忽然在蕭徇身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孤獨和沒落。
蕭徇雖然位高權重,但她穿舊衣服,吃清湯白菜,和其它上位者截然不同。
她的生活,好像缺少人味。
林琛雪皺眉。這不應該啊。
政事堂沒有地龍,非常寒冷,蕭徇翻來覆去的咳嗽。
林琛雪剛開始還能無視,但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蕭徇越咳越厲害,林琛雪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我去接點熱水”
蕭徇看了她一眼,聲音嘶啞“多謝。”
林琛雪跑到外面去,打了熱水回來,剛到門口,忽然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孟秋笑道“娘子妙計。雖然沒能問出那人偶藏在何處,卻把那刺客尸體埋在金鱗衛搜尋的必經之路上,反將太子一軍。”
林琛雪猛地剎住腳步,屏息凝神的聽著。
“太子爺是不是,兇多吉少了”
蕭徇淡淡道“太子畢竟是陛下至親,陛下既知太子害我,稍加教訓,也就夠了。”
孟秋拍手“那他此刻,必然是在金陽殿禁足了”
林琛雪不由得皺起眉。
立春擔憂道“娘子這回未免太冒險了些,雖說埋了尸體,但那人偶還在后院,怎么能確定,太子會先挖到那尸體萬一他先挖到人偶,那可怎么辦”
“若是他先挖到人偶,那就是我死罷。”蕭徇的表情不見波瀾。
哪有人用自己的性命來賭的
蕭徇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讓林琛雪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