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前面沒關系,我們記住宋老師就是想安慰小晚放平心態
“第一次的拍攝事故,并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白琳跟我解釋了美工刀。這種事情誰也沒法預料,你的心態要擺正。”
宋韻成的意思她理解了。其實,從事故發生的那一刻,她的心態就已經失了衡。
她一直把自己局限在“打翻的牛奶”中。
可浪漫主義者總是有很強的情緒感知力,她們天生會思維發散,會想的更多。
許詩晚不免有些傷感,破碎的水光蕩漾在眼底,“那就是說,不論怎么發展,事物都只有一種結局。這樣的話,聽著真的挺殘忍。”
“其實,并不算。”
宋韻成的聲線偏冷調,但也非常很好聽,似冰泉散落于山間的清澈,又如夜空涼風的淡漠。
“薛定諤曾說過,生命以負熵為生。我們可以減緩熵增的速度。你對工作對自己要求高,沒有放任失誤,不斷修正,其實,就是在不斷改變的過程,它會有正向效應。”
“但心態是一方面的問題,還有就是,過猶不及。”
光影落了滿室,暈出淺淡的幽光,又好似有細小的電流在空氣中飄散。
宋韻成又湊近了些,好似有萬千星河落入她的眼眸,
“許詩晚,以后有什么問題,就告訴我。”
“我希望我們合作成功,但這是建立在雙方都好的基礎上。”
這是兩人重逢以來,宋韻成說的最長的一段話。許詩晚心底其實很動容。
宋韻成性子冷,就連鬧的最大的輸給人工智能這件事,她接受采訪,也只是說“人生如棋,局局新弈”。
可如今開導自己,卻廢了這么多的口舌。
“我知道了。”許詩晚側過身,看著宋韻成,淺淺笑了下,“我最近,心態確實有問題。”
把自己繃的太緊,一刻也不松懈。
正思索著,忽地,額頭被冰涼觸感輕拂,宋韻成已經傾身向前,抬手觸上她的額頭。
空氣中好似有小火苗在跳動,初雪與香甜氣息縈繞在許詩晚的鼻息,熱意攀升,她看著面前的人深邃的眼眸,胸腔里的東西在狂跳。
“沒那么燙了。”
許詩晚斂著眼眸,悶悶應了聲。
宋韻成說完話,總覺得遺忘了什么事情,但她一時想不起來。突然間,客廳飄進來淡淡的焦糊味。難得地,她的臉上閃過幾絲懊惱。而后起身去了廚房。
生病的人飲食要清淡,粥確實清淡,可宋韻成沒想到,現在連最拿手的粥,也能被自己煮糊。
反倒是許詩晚,笑了笑,很給面子的喝了兩小碗,還夸她,味道不錯。
其實,許詩晚是覺得,這樣的宋韻成很有煙火氣。
她很喜歡。
不對,是更喜歡。
藥效很快起了作用,喝了粥后,許詩晚精氣神明顯好了很多。她把文獻拿到落地窗邊的小桌上,和宋韻成對坐,兩人開始整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