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臨死亡的窒息感隨之而來,云鯉緊接著逼迫自己冷靜,試圖拼湊起邏輯,找出辦法,起碼茍過二十四小時再說。
云鯉知道容月棲的意思,她想要的是能夠指證云為深,并將云為深拉下馬的證據。
游戲設定,云鯉是父親云為深的無腦死忠粉,毫無疑問,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容月棲的提議,然后就被送去了云為深的政敵手里。
最終被活活煮熟,削成了人肉片喂狗。
云鯉不想死,按照系統的說法,她在現實世界觸電,腦死亡,只有完成任務回去,才能恢復。
可容月棲似乎不打算給云鯉轉圜的時間,馬鞭鞭尾帶著讓人膽顫的涼意,忽而抵住云鯉咽喉,隨后緩緩上移,迫使她的腦袋往后繃至最大弧度。
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被強硬抬起的下巴。
云鯉聽見她說。
“云小姐,你還有十秒的時間。”
容月棲眼前的畫面稱得上香艷,云鯉很白,肌膚吹彈可破,淺金色的碎發粘在臉側,眼尾線條是圓鈍的,瞳孔淺茶色,身上的布料不僅被海水澆的濕透,多處還被礁石勾破,松松垮垮的耷拉在如白玉般的肌膚上。
麻繩與鐵鏈,濕紅與瑩白,她身上依舊有著身為一個政客的驕傲,但暗示意味濃烈的跪姿,讓她顯得脆弱不堪一折,一切都充斥滿了凌虐的美感。
可惜容月棲冷淡的眸沒有分毫變化,她無比淡漠的注視著遠處安靜匍匐在地表的海岸線,眼尾凝著冷意,仿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只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
云鯉渾身都因過度緊張她發疼,她努力回憶起每一個劇情細節。
終于,云鯉艱難咽了口口水,壓著顫音道。
“容總,我的價值不止于此,或許,我能解決您現在面臨的最急迫的困境。”
容家兩兒一女,雖然容月棲年齡最大,但按照容家傳統,家族產業應由兩個弟弟接手。
容月棲不愿意,她的弟弟們便與她徹底撕破了臉,奈何容月棲強勢,這些年有一定的根基,輕易不能撼動,她的兩個弟弟眼看明搶不行,便開始不擇手段,準備要她命。
這次容月棲之所以會停留在北聯盟國避難,就是因為著了兩個弟弟的道。
不僅全力支持的帝國遠東艦隊與護衛艦在加里波爾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所在保守黨不少人開始提出對她的不信任案。
現在東國上下已經傳開了,都說容家容月棲葬身內環洋,容家的繼承人,東國保守黨黨首要換人了。
原劇情里容月棲是靠著云鯉破的局,將她送給云為深的政敵,并附上了兩條國外航道的利潤,不可謂不傷筋動骨。
尤其是過去的積累與榮耀,被一場戰爭輕而易舉擊潰,質疑,詆毀,生死
這兩個月,她一一經受。
這是容月棲前期發展中的至暗時刻。
云鯉思來想去,覺得要說動容月棲只能劍走偏鋒。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容月棲沒有任何一點被揭開傷疤的反應,她的神情依舊淡然,平直的嘴角甚至往上抬了一點。
她沒看云鯉,僅是壓著眼中的疲憊與倦怠,轉身望向無垠夜空,做了個揮手的手勢。
緊跟著有兩個健壯的黑衣人從陰影里出來,拖著云鯉便要離開。
淦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這是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啊
已到絕境,在爭分奪秒的僵持中,云鯉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容月棲”
“其實,我是你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