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德站在一邊看著,也有些坐立難安。他很怕給了戰友希望,卻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遲疑許久,他才低聲問“您看,他這眼睛,希望大嗎”
芮教授笑著看向他“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李安德立刻道“我我好得很啊。就是感覺太好了,我才無論如何都想讓他來試試。”
“我們現在這個技術,本質上與你的手腳是差不多的。”芮教授說,“我個人的話,是很樂觀的。”
“那景教授參與這個項目了不”李安德連忙問。
他對那個小教授印象深刻極了。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是芮教授帶著的本科生,結果沒想到卻是敲定技術核心算法的靈魂人物。快一年以前劫機案要殺的,居然就是這個景教授。
“這是他拉扯起來的項目組。”芮教授樂呵呵的,“這么說你就放心了吧”
他們說著話,李安德戰友的數據已經錄入好了。接下來就是一個單身母親帶著的孩子。
“她今年12歲了。是長了腫瘤,不得不摘除眼球”薛云笙低聲說,“您看這合適嗎”
“您能受邀過來,肯定是合適的。”研究員連忙道,“我先給小朋友做點檢查啊。小朋友什么名字啊”
“薛鶴。”薛云笙答道。
“小鶴妹妹,姐姐現在要告訴你我們這個實驗究竟要做什么。”研究員輕聲和小朋友說,“我們會把一塊人造的傳感器,植入你的大腦皮層之下。就這個位置。”
研究員握著薛鶴的手,摸了摸后腦需要植入的位置。
“然后我們會把這個東西,放在你的皮膚下面。然后再給你一雙特制的義眼。”研究員把一塊完好的傳感器遞給薛鶴,“你應該聽過,它還有一個很酷炫的名字,叫腦機。”
薛鶴進門后一直顯得非常沉默。此時她明顯的渾身一震,第一次開口道“是電影里那種嗎”
“差不多。”研究員柔聲說,“它能讓小鶴重新看見。”
薛云笙發現,那是一塊成年人兩指寬的透明薄膜,它像是一塊輕飄飄的紗布,上面布著的紋路又像是蟬翼。上面遍布的一粒粒黑色感應電極,看起來猶如毛囊。
它像是一塊皮。薛云笙想。她報名的時候想著一定要讓小鶴重獲視野。可此時見到了要植入的東西,又有些害怕。
“這個東西真的要放在腦袋里嗎”她靠近了芮教授,忍不住問。
“只是放在皮下。”一個年輕的聲音回答道,“如果放在外面的話,它就沒辦法長期工作了。它做的無電池設計,整體的運作依靠的都是人體電流。”
薛云笙看過去,發現那是個特別年輕,也特別好看的年輕男人。這種過于年輕的研究員,她本來應該不相信
他的話。可看見人了,薛云笙又莫名覺得他很可信。
無電池設計heihei那眼睛怎么辦需要充電嗎薛云笙問。
眼睛需要的。所以我們會給機械眼球配備一個無線充電座。景長嘉回答道,“本來眼球里用的芯片,是非常節能的那種。但機械義眼本身是個微型的攝像機,芯片需要把它拍攝到的畫面解碼變成信號,傳遞給腦后的腦機。然后腦機放出相應的微電流,去刺激腦神經。這樣才能令患者看見。”
薛云笙雖然有些沒懂,卻還是點了點頭“那要是換上了,多久充一次電啊”
“五年吧。”景長嘉笑道,“我們的實驗數據差不多是六年時間。但實際使用畢竟和實驗室環境不一樣,所以我預估大概五年左右需要充一次電。”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