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里斂著笑“還有什么問題嗎你可以當面問。”
實習生的面頰立刻漲紅了。
雖然他沒說什么不好的,但背后議論人被當場抓住實在太尷尬了。
“對不起。”他瞟了簡若沉一眼,吶吶道歉。
簡若沉“沒事,不怪你,玩去吧。”
實習生一口氣哽在胸口。
這還不如直接罵他呢。
就這個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實習生感覺自己被當成一個屁放了。
簡若沉從物證袋里找出香江居民身份證,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將身份編號默記下來后才將其遞出去。
陳云川拿手電筒照了一下,驗明真偽后夾進工作簿,“先壓在我這里,等去署里配合完工作再還你。”
她神色沒有剛來時那么冷硬戒備了,簡若沉是近來最好相處的嫌疑人。
簡若沉“行,走吧。”
西九龍深水涉警署離大上托石礦場不遠,開車20分鐘就到。
一行人一路風馳電掣,硬生生將車程縮減到10分鐘。
深水涉警署是西九龍總區總部警署下的分警署,占地面積不大,門牌的大理石板也比較老舊,被雨水沖刷出一些銹黃的痕跡。
深夜,警署里沒什么人,安靜極了。
下車后,簡若沉又迎風打了個噴嚏。
他攏住衣服跟陳云川徑直走進警局,七拐八拐,拐進一個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只有四五平米,正中間放了一張長桌,更顯逼仄。
長桌邊已經面對面坐了兩個人。
陳云川介紹道“這位是鐘sir,警署警長。另一位你認識,柴勁武。”
簡若沉心說我不認識。
哎,他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簡若沉”沒殺人。
一會得把談話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否則鐵定露餡。
鐘警官掃了簡若沉一眼,昂起下巴示意,“坐。”
他把手里a4板夾上夾著的照片抽出來一張,放在桌子正中,“馮嘉明知唔知今天有人發現他倒在你們大學南門后側的小樹林里,身中三刀死亡,初步斷定死亡時間為昨天下午三點半到五點。”
簡若沉率先道“我不太記得他。”
柴勁武嗤笑“怎么可能”
簡若沉姿態放松,轉頭看向柴勁武,“那你說我為什么記得他”
柴勁武一哽,掃了面前兩位警官一眼,喃喃“他一周前說要把你喊到醫學院天臺上玩,他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怎么可能不記得”
簡若沉“哦”了一聲,此玩非彼玩。
多半是霸凌。
“學校里那么多人看不慣我,我難道每一個都要記得嗎”
柴勁武被這種滿不在乎的語調激怒,眼神陰沉了些。
陳云川怕他暴起傷人,立刻繼續道“昨天下午三點半到五點你們在哪里”
柴勁武“昨天下午我逃了選修課,在寢室睡覺等等阿sir,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警官沒理他,“有沒有人能為你證明”
柴勁武左手緊握右手大拇指,焦躁地摳,“沒有,寢室里就我一個。”
陳云川轉而看向簡若沉,語氣溫和了一些,“你呢”
簡若沉心說我晚上才來,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