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手段。
這要是臥底的時候用,毒頭肯定覺得這人可堪大用,是個可塑之才。
簡若沉邊啃糯米丸子,邊聽匯報。
畢婠婠拿著筆記本,站起來道“因為不知道兇手的名字,我這里先稱他為阿吉。”
“阿吉平常只做中午一頓,晚上大多數時間都不在,有群眾反應他中午賣完蒸飯后,會在下午三點或五點前出門,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夜才會回來。”
“我走訪的人里,有一個經常去游戲廳通宵打老虎機的社會人,聲稱曾在早上四五點察覺到阿吉在殺豬。”
說是殺豬,實際上是殺人。
張星宗吃著薯條,“他怎么知道阿吉在殺豬他的屠宰場不是在地下嗎”
畢婠婠拿出一張照片,用磁鐵吸在白板上。
那是一條臟污的下水道溝渠,里面滿是污泥,腥臭的水溝味似乎都能從照片里溢出來。
畢婠婠“這條水渠連通了阿吉的屠宰場,那個社會人四五點回家時,看到了水渠里飄出來的血水,所以才察覺到阿吉在四五點時殺豬。”
關應鈞坐在簡若沉右手邊,手里的鋼筆點在草稿紙上,“鑒證科那邊有什么消息丟失的人骨找到了嗎”
“沒有。”畢婠婠翻過一頁筆記本,又拿出一張照片。
那是個被釣在屠宰場天花板上的女尸,半邊身體都沒有了,腿間沾著白色的精斑,頭低垂著,露出內里的臟器和骨頭,血紅駭人。
諸位刑警面不改色。
畢婠婠道“目前有完整半邊骨頭的尸體只有這一具,法醫從她身上的痕跡推測出兇手有性侵行為。”
簡若沉囫圇吃完了團子,“你們問過阿吉了嗎”
張星宗嘆氣道“問過了,他一個字都不說。”
“哦,對了。”張星宗拿出一份報紙,“今天的午間報紙,有媒體已經知道我們抓住了阿吉,這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的。”
報紙頭版有一張模模糊糊的照片,胖子雙手被銬,押在張星宗和劉司正之間。
阿吉身形特殊,很容易辨認。
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誰。
關應鈞蹙起眉,拿起報紙細細看了一眼,“這人是在后門拍的你們當時沒感覺到閃光燈”
“沒有閃光燈,關sir,現在的記者鬼精著。”張星宗聳聳肩。
“不對啊”簡若沉湊過去,看了又看,“這個角度這不是安保室嗎”
安保室里的人拍下來,然后把消息給了記者
為什么
糟了。
關應鈞蹙眉,“阿吉如果真和工廠有關系,通過特殊渠道批發了飯盒,那他很有可能也和陸塹有一定聯系,否則阿吉靠什么知道工廠在賣鐵飯盒”
簡若沉立刻明白過來,“有人借著這個照片給陸塹傳遞信息”
這張報紙的意思是
知道工廠位置的人已經被抓,盡快處理
西九龍,也有臥底。
關應鈞擦擦手,拿出手機打到樓下“昨天后門崗亭值班的巡警是誰把排班表復印一份送到重案a組。”
陸宅。
陸塹看完報紙上的內容,面色陰沉地將報紙往女傭身上用力一砸。
“死差佬”他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女傭,“還站在這里做什么滾”
陸塹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拿起電話座機上掛著的聽筒,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沉聲道“飯盒工廠和制毒點全部停工,所有工人拿貨撤到備用點。不要被條子抓一旦有人被抓,你們搶在條子前面動手,別留活口。”
“貨能帶走的全部拿走,現在風聲緊,東西用一點少一點,別浪費。”
于此同時,西九龍。
簡若沉沒去吃那個奶茶豆腐。
來不及了。
以陸塹的謹慎程度,必定會在看到消息的一刻做出應對措施。
他們必須在陸塹的人全跑掉之前問出工廠位置。
現在要和陸塹搶時間
簡若沉飛快地將能用的照片和法醫資料攏過來,疊成一排整理好,“快,把阿吉帶到審訊室”
陸塹那樣謹慎,能撬動他的機會不多。
這樣的機會要是溜走了,下次再抓到陸塹的尾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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