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南修整這么一出,直接導致杜承去監視器前面坐下來的時候都臉上發紅。
還好工作人員雖然“哇嗚”“哇嗚”的起哄,不過杜承一走,他們也不敢調侃太子爺,全都偷笑著散了。
布光和攝像機影軌幾個角度調整好,各就各位后,場記板一敲,便正式開拍了。
杜承坐藍色小熊軟墊上的時候,心里還有點慶幸。
還好他是導演,不是演員。
齊明在片場就算了,尼瑪要是給閻南修盯著演戲
肯定會“ng”一上午。
不過鄭子崇看著好像就沒什么壓力。
怪不得他倆本來都編導系的,鄭子崇就能跨行去當演員。
杜承對著對講機,“action。”
別墅內景第一幕正式開拍。
一縷陽光穿過沒有拉緊的窗簾,盡數照在睡著的人的臉上。
那雙英氣的眉毛微微蹙了蹙,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
門口忽然響起密碼鎖急切輸入的滴滴聲音。
下一秒,“咔嗒”的一聲,門開了。
房間里頓時響起憤怒的腳步聲。
“起來,”衛逾憤然中藏著一分慌亂道,“給我起來。”
深黑的眼睫顫了顫,蹙著眉緩緩睜開眼。
衛逾已經沖到了床邊,他一把攫住人的手,把他拉下床。
裴然一個不防,皺了眉,手上一用力,便把人拂開。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衛逾要抓狂了,他一覺起來忽然環境天翻地覆,還頂著這個小白臉的臉,“這話我問你才對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然一怔,下一秒,眉梢頓時皺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對面的人,頂的是自己的臉。
裴然下意識低頭。
他的手骨節分明,指甲是方圓形,皮膚是健康的蜜色,掌心幾乎沒什么繭。
不是他的手。
“咔”
這場戲拍完之后,燈光重新調整,拍下一場。
這幾場戲都不是算特別有難度,過的也快。
不過怎么說呢,畢竟這是一部擦邊社會主義兄弟情的劇,有些戲還是暗戳戳的有點曖昧。
也不知道齊明怎么回事,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閻南修也搬了個椅子坐在后面,饒有興趣支著下巴,大有接著觀摩的意思。
只是觀摩的好像是他就是了。
同一個場景過了幾場后。
因為要開始日拍夜,燈光需要大調,其他人就開始休息。
杜承見齊明看了一上午,還沒走的意思,好奇問了一句,“拍得還行嗎。”
好不好看這件事。
討自己劇本受眾的歡心,杜承還是有信心的。
不過齊明顯然不算他這部劇的目標受眾,他才想這么問一句。
“挺有意思的。”齊明點點頭。
他又湊近了點,笑瞇瞇地附耳過來,“杜老師,你不覺得鄭子崇在里面顯得特別讓人有征服欲嗎。”
杜承,“”
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莫名就想起前幾天鄭子崇那幾聲邪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