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可如何是好?”劉平有些慌了。
臉上沾滿血的劉景千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徐記山面色黯然,加上受傷緣故,臉色已是極為慘白。
他冷冷看著白衡一方人,自知今日全無生路。
“白衡,今日我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徐家的人聽著,和他們拼了,能殺一個是一個!”
他聲音冷厲,已是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劉景千道:“劉家的人也聽著,全力拼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便是賺了。我看哪個不怕死,上來便是。韓奎,馬鯤,你們誰先來?”
徐劉一方視死如歸,頓時間,讓白衡一方有些氣勢稍減。
面對這種已經不將死亡當回事的人,沒有人愿意上去與其拼殺。
對方已是陷入死局,現在逞勇氣上去,若是能贏還好,若是被殺太不值了。
白衡一方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愿意打頭陣。
白衡更是如此。
從徐記山的眼中,他看出決然之意,他若出手,只怕對方會選擇與他同歸于盡。
“章兒,護好你妹妹,我們進谷。”
徐記山大聲吩咐一聲,已是不做逃離打算,讓徐章背好徐君音,他們一行人便向左谷之地中退去。
他記得左谷之地中有一處狹窄之地,可以依托那里的地形,多堅持一些時間,也可以殺更多的人。
白衡眼見著徐記山、劉景千他們進入左谷之地,沒有任何阻攔,都在想著,如何盡快解決他們。
“韓家主、馬家主,現在該如何是好?”白衡問。
韓奎和馬鯤有些為難。
韓奎道:“徐劉兩家已是必死之局,他們極為清楚,現在若是冒然出手,他們死命相拼,我們的確會損失很慘重的。”
白衡道:“如此說來,那我們就不管他們了?”已是不悅。
被白衡不滿質問,韓奎不知如何回應。
馬鯤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白衡催問,時間不能拖太久,否則容易暴露。
馬鯤道:“他們已經進入左谷之地,我們不如用火攻,活活燒死他們。”
“此法可行。”韓奎第一時間便是贊同。
他們是夜里趕來,自然帶有火把,這附近也有樹林,人手又夠,很快便能撿到不少干柴,用火攻的確是不錯的法子。
白衡同意下來,便是吩咐人去做。
他帶人依舊守在這里。
進入左谷之地,雖然白衡沒有帶人追來,但徐記山和劉景千清楚,這不意味著已經逃離,反而,進入左谷之地,便意味著已是自斷活路。
如今只求多殺幾個人了。
徐記山不斷咳血,他受傷極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
倒是劉景千皮外傷多,卻無內傷。
“徐兄,現在怎么辦?”交待劉家人守住那狹窄之地后,劉景千與徐記山詢問道。
徐記山道:“我已經被白衡重傷,眼下戰力全無,劉兄不必管我,若有逃離的可能,逃命便是。”
聞言,劉景千苦笑道:“逃,此地外有白衡,內有深壑,如何逃?”
徐記山道:“既然逃不掉,那就多殺幾人陪葬吧。”
“誰?”
突然間,劉景千冷喝一聲。
不由得他不驚,這動靜是從左谷之地內發出的,不是外面,定然不是白衡他們追來了。
可這里荒蕪人煙,怎么會有人?
眾人詫異,看向發出動靜之處,稍頃便見一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