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道:“我并未說不可啊,你急什么。”
“我......”
“東月。”
丘知舉止住丘東月的話頭,他道:“既然賢婿知道,此事又是由你負責,你可愿意幫幫舅舅?”
陳朝答非所問道:“你們丘家雖然現在不如林家,但你們骨子里卻看不起林家,能讓你們上門來求我們太難,不過你們既然來了,事情就顯然不會這么簡單。
如果只是五千壇酒的利益,我相信,還不至于讓丘先生你親自登門吧?
現在不是我們幫不幫,而是全看你們的態度如何。”
又被陳朝說中,丘知舉臉色陰沉的厲害。
丘東杰和丘東月更是極為不滿,狠狠地瞪著陳朝,不過現在有求于陳朝,他們兄妹倒也忍住沒有出聲。
“妹妹,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大哥,你當真狠心不幫我們嗎?妹妹,這一次大哥來求酒,的確不是為了賺什么銀子,而是為了交好一位官家巨商,你知道我們丘家一直與江南道的一個官商有聯系,近日他來到江北道,我費了好大力氣將他丘家,更沒有想到他喝了男兒郎酒后十分喜歡,他曾派人來林家酒莊求購,結果自然沒有求到。
我得知此事,便是找到他,說我有門路,所以才來找妹妹幫我。
妹妹,這一次大哥不為賺銀子,你們男兒郎酒不是二兩一壇嗎,我愿意付三兩一壇,哪怕再高一些也可以。
交好此人,能給我丘家帶來什么好處,妹妹你是清楚的。
妹妹,不是大哥想提當年舊事,我丘家現在這般,你的責任最大,若當年你肯定嫁給吳老巨商,我們丘家早已是富甲一方了,又何須為了如此奔波操勞。”
“你...在怪我?”丘紅瑤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用當年的事情來挾制她。
不過,她誠認,當年的事情,確實她也有責任,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父親安排的親事,她理應遵從的,無關她喜不喜歡,愿不愿意。
沒有交好那位吳老巨商,的確限制了丘家的發展,此事倒是她一個心結。
雖說此事并非是她的原因,因為她父兄早知道她是有心上人的。
“妹妹,大哥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現在已為人母,該懂事了,該為你當年的任性負些責任了。”
丘知舉嘴上說不怪,分明還是在怪,而且以此為威脅。
但凡丘紅瑤心中還有情意,此事就不得不答應。
丘知舉的言辭竟是這般犀利,倒是讓陳朝有些意外。
這人對別人未必有多高的水平,但卻將他這個妹妹拿捏的死死的。
真是夠可以的!
有琢磨自己妹妹的心思的手段,如果全放在商道上,丘家何愁不富甲一方。
見自己岳母臉色極為不好,在為此事傷神,陳朝對丘知舉極為不滿。
他忍著沒有發作,開口道:“既然丘先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好,我答應給你五千壇男兒郎酒,就按二兩一壇,不多收你一兩銀子。
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從今以后,你們丘家與我們林家再無任何關系。
你們再敢用此事來壓我岳母,別怪我陳朝翻臉無情。
還有,林府的門,你們不要再進了。”
“好,我答應你!”
丘知舉一喜,極為痛快地應下。
“何時能拿到酒?”丘知舉忍不住問道。
“你很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