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就地取材的重樓便也一笑。
然后,他甩了甩袖子,取出備好的一壺酒與多只酒觴,抬腕為飛蓬和自己各自倒了三杯酒。
“為什么一下子倒幾杯”飛蓬有些困惑,不禁看向重樓。
可重樓沒有回答,倒是那雙盛滿赤誠熱血的眸子亮得驚人,帶著灼熱的期待。
“行吧,我不問了。”見他不答,飛蓬也不急著追問。
他端起一杯又一杯,和重樓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再同樣昂首一飲而盡。
這酒液仿若烈火所釀,在他們的喉管中,劃出一道道炙烈的水痕。
“噗通。”酒瓶被飛蓬撥拉到一旁,他揪住重樓的衣襟,猛地咬上那雙唇。
我是清醒的。飛蓬很冷靜地想著,可彼此的急切索取都更強勢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便是如此吧他昏昏沉沉地想著,手臂攀上重樓的脖頸,終于被松開唇舌。
卻聞,有魔在自己耳畔,沉聲呢喃“飛蓬,我心許你。”
啊,比我快了一步。飛蓬孩子氣地郁悶了起來,賭氣般將唇瓣再次印了過去。
心上人在他剖白后,主動親吻、投懷送抱,不是柳下惠的重樓自不會毫無動容。
“嗚嗯”于是,飛蓬得到了一個鋪天蓋地般灼熱的深吻,帶著引導與試探。
重樓親吻他、愛撫他,共感的欲念影響他,耳畔有語音不停地溫聲問他。
“行不行”
“舒不舒服”
“要繼續嗎”
飛蓬聽得心頭燥熱,偏頭任發絲半遮半掩自己紅透的臉,嘴唇去堵重樓的話。
“你來”重樓挑起眉頭,由著飛蓬動作。
第一次他有心報復,讓飛蓬太刺激,反覺得不適。現在卻更想讓飛蓬親身體會,此事也可以不溫不火、魚水交融。
背后的劇毒黑色曼陀羅魔紋在綻放,飛蓬伏在重樓懷里,含著那雙火熱的唇,齒尖時而張開咬一下,但更多是唇與唇的相觸。
如魚渴水。
“不了”他聽懂了重樓隱晦的邀請,卻半咬著下唇,隱忍地搖了搖頭。
比體力,現在完全拼不過。那若真是自己主導,到一半力不從心,對方還意猶未盡,不免太尷尬。倒不如留個懸念,也激勵自己更用心重修。
“哼。”重樓也不意外,他遠比任何人,都了解飛蓬的勝負心。
不過,飛蓬什么時候想在上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他更不必,當面戳穿飛蓬這深藏的小小郁悶。
“一切隨你,但補魔聽我。”重樓只哼笑一聲,就將指腹撫上飛蓬的唇,輕輕撩開齒列“雙修也聽我。”
飛蓬閉了閉眼睛,終是順從地咬破了重樓的指尖。
魔尊凝煉好的精血,流入神將的喉管。
山洞內纏綿不休,當清晨第一縷光印入洞穴,飛蓬打起了哈欠。
“累了”重樓低頭看著懷里的飛蓬,雙修暫時撫平了洶涌的欲望,他已化回人形。
飛蓬周身靈力交融,又有精進。他搖了搖頭,往重樓身上蹭了蹭“不,只是習慣了人族作息。”輪回的影響,其實還挺大的。
“那就結束吧。”重樓并不貪杯,即使飛蓬于他,是一杯久釀愈醇的清酒,入口冰涼刺骨,再飲沁人心脾。
可他不想飛蓬不適,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重樓垂眸又親了親飛蓬的眉心,抬手揮出一個紫色的空間陣法。
斗轉星移之后,浮現在飛蓬面前的,是一汪清泓。
不過,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地下洞窟,既能瞧見外景,又完美避開了所有魔獸。
飛蓬便見,幽幽霧氣浮動,潭邊樹枝輕輕搖擺,少許細碎的紫色花瓣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