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許久的長生詫異道“我以為它名字就叫團雀。”還吐槽過亞爾斯是個取名廢來著雖然這個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
亞爾斯的取名邏輯一眼明了喜歡吃松子,那你就叫松子吧。
他抬著手為松子降落地,后者幽微的看了他一會兒,扇動翅膀飛了下來,卻沒有落在他手上,而是在半空中倏地加速俯沖,直奔亞爾斯的腦袋發射。
被毫不意外的半道攔截了。
亞爾斯小心的控制力道沒把小鳥捏成死鳥,松子則憤怒的拍打著翅膀,小腿一蹬一蹬的用除了亞爾斯誰都聽不懂的真鳥語叫罵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是不是去外面找哪只妖艷賤貨了你是不是要再領一群鳥回來把我趕出去
亞爾斯“”這都哪跟哪,這鳥都學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亞爾斯歪著頭想象了一下一群鳥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場景,差點一用力把剛認定為自己所有物的松子捏成泥。
他手一動就摸出來嗉囊空癟著,一天沒吃飯還能有如此活力,還是餓得輕了。
想法是一回事,動作又是一回事,亞爾斯從白術手里接過剝好的松子,在團雀張嘴機關槍一樣又一通啾啾啾的時候塞了一粒進去。
動作看上去十分粗暴,小鳥本體卻沒受到半點沖擊力。
亞爾斯又填鴨式塞了一粒“不餓”
松子百忙之中不情不愿的啾了一聲餓。
亞爾斯繼續填“那快吃,吃完睡覺。”
長生看得津津有味,它發現自從這只鳥碰瓷成功常住不卜廬之后,它就三天兩頭的能看一出樂子。
有趣
醫廬里一下安靜下來,白術忍俊不禁,將斗篷脫下來放在椅子上“天色不早,我便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亞爾斯依舊填著松子,輕聲道,“晚安。”
“晚安。”
亞爾斯就這么靠著墻,將松子喂到撐得身心舒暢才停下手,他神色不明的用一根手指順著它的背羽,小小的團雀倒在他手心,舒服的動了動腿。
事實上,只要這只有力的手迅速合上,這只弱小的生命連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就這么化作一灘血羽。
手指下微微起伏的身體動了動,它抬頭對他發出一聲婉轉悅耳的鳴叫。里面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只飽含著濃郁的喜愛與歡愉。
亞爾斯屈指彈了下松子的背,在它發出抗議前起身勾起柜臺旁的鳥籠,轉身進屋,隨手掛在自己房間里的置物架上。
“閉嘴,睡覺。”
喜愛啊
第二天一大早,阿桂比平常早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不卜廬,亞爾斯聽到聲音從房間里走出來時,他松了一口氣。
“昨天那么晚都沒回來,我還去了一趟往生堂,結果胡堂主也不在,還以為你們出什么事了”阿桂拍拍胸口,大石落地,“我還想,要是今天你再不回來,就和白術先生商量一下,上報總務司找你們呢。”
半獸人半晌沒有回應,阿桂習以為常,照例檢查了一遍藥材庫存,一邊道“咦,那只團雀呢籠子怎么沒了”
“在我房間睡呢。”亞爾斯倒掉昨晚的冷茶,心不在焉的拿著茶罐往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