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外面雷聲不斷雨勢不歇,亞爾斯不再出去當門神,而是窩在不卜廬里,沒什么精神的看著外面的雨幕。
不論大小,一場雨都能沖刷掉許多痕跡,甚至有不少殺手專挑雨天出門干活。亞爾斯卻不一樣,雨水會稀釋氣味,雷聲會擾亂聽力,最重要的是,衣物和毛發被淋濕時緊貼在身上的感覺很不好受,甩都甩不干。
好在連綿的雨勢維持了整整兩天后終于收了神通,今天又是大好的晴天,地上積了幾洼水,反射出亮燦燦的光。
雨后空氣依舊潮濕,亞爾斯在本能的驅使下甩了甩腦袋,試圖將過于濃郁的水元素甩離身邊。
白術一手抵著下巴,將阿桂留下的清單核查后放好,心想這動作好像一只討厭淋雨的大狗。
乖巧的蹲在房檐下,心情和想法都呈現在尾巴耳朵上,捕獵時能輕易撕碎敵人的利爪尖牙在回家后盡數收斂,被摸頭的時候還會瞪大眼睛,懵懂又可愛。
長生納悶兒“笑什么呢”
“想起了開心的事。”白術道,“快要到請仙典儀的時候了,月海亭來了訂單。”
巖王帝君名號諸多,除了世界聞名的契約之神外最為響亮的就是他商業之頭,古老的請神儀式不僅在璃月是一年中的重大節日,全提瓦特的商人也會提前一個多月朝圣般涌向璃月,只求能聽得巖神所示下的只言片語這可是金融之港的未來一年的風向標,聽到幾個字都夠賺的了。
七國來朝,又是請神儀式,請仙典儀自當大辦,不卜廬雖是醫廬,白術做線香的手藝卻也承襲一脈,是以幾年前開始,七星下的月海亭就每年從他們這里購置線香。
大雨天的時候長生也精神不濟,暈暈乎乎的算了算,恍然“還真是快了。”
“嗯,近日氣候捉摸不定,今日雨停了,我們就出發吧。”白術看著亞爾斯逐漸明亮的眼神,好笑道“最近在醫廬里也悶了好些時日,線香中的一些材料還需要新鮮的,亞爾斯,可要隨我出門”
亞爾斯不暇思索“走。”
他快坐長毛了,總算能出去放放風了,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倒是不能說走就走,醫廬剛開門不久,陸續有患者來看診問癥,出去為腿腳不便的病人送藥的阿桂也還沒有回來,總不能直接關門歇業。
走之前亞爾斯又進房間把睡得四仰八叉的松子捎上了,上次他只出門了一天,這鳥就能罵負心漢一樣罵他,據白術介紹,這次他們要南轅北轍的去兩個方向,少說也要五六天。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亞爾斯還是決定帶上它。
不卜廬在城里的位置有些偏僻,勝在風景好,沒有患者上門時安靜的不行,但主干道上的人流只能看到一角,這次一出門走入人群,亞爾斯就發現一路上多了許多明顯是外國相貌的人。
離請仙典儀還有將近一個月,這些國外的商人竟然已經陸續到達了不少,出城時還能看見許多剛剛抵達的。
轉入小道前,亞爾斯眼疾手快拉了一把白術,一匹駿馬急轉漂移的從另一側的彎路沖了出來,險些撞到白術。上面裹著白袍的男人扭頭用口音濃重的璃月話喊道“沒長眼睛啊”
長生氣不打一處來“那身衣服又是至冬人他們沒有點正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