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來兩種人heihei
提納里保持著笑容和他握手,一邊耳朵卻撇了下去,連尾巴都不再律動,獸耳尾語一級翻譯官白術瞬間就得出了他有些失望的結論。
這樣啊,我還以為您是出身自須彌的半個同族呢heihei冒犯了。”
巴螺迦修那的耳朵與尾巴更偏向現今生物中的耳廓狐,而面前的青年的獸類特征雖然也是犬科動物,但明顯更偏向狼類,只是對方的長相的確和須彌人很是相似不過,和璃月接壤的蒙德,子民也是五官深邃的相貌呢。
大概是璃月的哪位仙人和蒙德人結合誕下的子嗣吧。
還以為對方祖上是巴螺迦修那的近親呢
提納里確實有些失望,但不多。
巴螺迦修那的血脈到如今已經只剩下了他們這一脈,從小到大身邊只有自己的模樣格格不入,偏偏又有令人望塵莫及的才華,提納里在教令院求學時沒少被排擠。
甚至還有惡意舉報他學術造假的,不過也算因禍得福,不僅對方得到了應有的制裁,還讓他交到了一位足以交心的摯友啊,如果對方能考慮一下放棄那數九嚴寒一樣的冷笑話就更好了。
須彌雨林的生物比較嬌貴,還是受不起至冬雪原般的冰雪席卷的。
祖上雖然生活在沙漠,但如今更適應雨林氣候的提納里,同樣受不起吃飯時能和蘑菇湯打出凍結反應的冷笑話。
亞爾斯和白術來的很早,場地中只三三兩兩分散了幾個人,基本都是在擺弄虛空終端的須彌人,亞爾斯視線滑過提納里只垂著一條耳飾的獸耳,有些意外。
“你不戴那個嗎”
并不是第一次被問及這個問題了,提納里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虛空終端”
亞爾斯點頭。
“因為戴起來不太舒服,有時會剮蹭到耳朵。”提納里笑了笑,“我的耳朵比較敏感,非必要時刻還是不太喜歡戴終端的。”
虛空終端并不是非要戴在耳朵上,只是對人類而言佩戴在耳部更為方便,終端的投屏能夠直接投射到眼前,但他佩戴的時候真的放到耳朵里會顯得很奇怪,放在側緣又沒地方掛著,提納里就干脆不怎么佩戴那東西了。
反正也只是在巡林時通訊會用到,佩不佩戴就沒什么重要
的了。
時間尚早,提納里和白術也都有意結交,很快,兩人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單獨拎出來每個都認識的字句組合到一起,再搭配上一些拗口的名稱和嘰里咕嚕的效用,組成了一只文盲狼聽不懂的加密通話。
這廂,提納里和白術侃侃而談,越聊眼神越明亮;那邊廂,亞爾斯聽著天書,被學術氛圍通身洗禮了一遍,不知不覺和許多教令院學子精神上緊密的聯系到一起,甚至取得了共鳴。
他由衷發出感慨。
啊,真是完全聽不懂呢。
名為文化的荒蕪沙漠上緩緩吹過一團風卷草,一高一矮兩個草系神之眼擁有者,在沙漠中開出一朵美麗的花
才怪。
亞爾斯聽得快睡著了。
尤其隨著時間推移,離邀請信函上的時間越來越近,現場陸續又被領過來一些人后,這個寬闊的空間中,幾乎到處都充斥著這種充滿學術與嚴謹的對話。
眼看著長生搭在白術脖子上聽得津津有味,亞爾斯用力擠了一下沉重的眼皮,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在交流會上睡過去倒沒什么,但他可是和白術一起來的,讓外人一看,還以為不卜廬怎么把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帶到這里來了呢
雖然這種想法完全沒錯就是了。
“專項的學術交流對于非專業人員確實會比較無聊。”白術不知何時側首過來,將他耷拉下去的耳朵輕輕捋直,我和提納里先生詢問過了,東方向的那個山丘附近時常會聚集一些蕈獸,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亞爾斯撐著眼皮,努力讓自己看著更精神一點,半獸人在外人面前堅強的拾起自己一生要強的風范“沒事,你們談你們的,我在旁邊聽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