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文君……”
聽了這話,趙賁與廉頗更加羞愧。
見此,陽文君趙豹擺了擺手,寬慰道:“不用說了,此事也不能全然怪罪你二人,說到底還是我方的士卒昨日精疲力盡所致……那蒙仲率體力充沛之士卒,襲我軍力疲之師,已然立于不敗之地。不過,你二人昨晚未曾深思這一點,貿然追擊叛軍,卻是大為不智……罷了,事到如今,責怪的話也就不說了,趙賁,你召集營內的士卒,將營內的糧草、輜重,通通搬往奉陽君的軍營,廉頗,你隨老夫先往奉陽君的軍營,向他說明情況。”
“……喏!”
趙賁、廉頗二人抱拳領命。
片刻后,趙豹便帶著廉頗前往了奉陽君李兌的軍營。
待他二人見到奉陽君李兌時,李兌對于昨晚的事并不知情,反而詢問廉頗道:“聽營內士卒說,昨晚我軍營的南邊傳來陣陣喊殺聲,莫非是你與叛軍交手?戰果如何?”
聽聞此言,素來驕傲的廉頗滿臉漲紅,羞愧地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陽文君趙豹代為解釋道:“輸了。昨晚趙賁與廉頗合謀伏擊那蒙仲,結果卻被那蒙仲殺地大敗,死走逃亡近三千人,又有四五千兵卒反被叛軍所圍,不得已只能投降……可謂是大敗而回。”
“什么?”奉陽君李兌聞言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向廉頗。
見此,陽文君趙豹替廉頗解圍道:“你也別怪廉頗,要怪,就怪你我既不能力挫公子章的叛軍,又無法牽制那蒙仲……”
“……”
聽了趙豹的話,李兌捋著花白的胡須不說話。
其實他也沒想問罪廉頗,畢竟廉頗乃是他麾下最勇猛的將領,既然連這位猛將都在那蒙仲手中吃了大虧,換其余將領也不過是結局而已。
相比較責怪廉頗,李兌更擔心的是接下來的局勢。
“退守邯鄲吧。”
仿佛是猜到了李兌的心思,趙豹正色說道:“此番我那座軍營的駐軍損失慘重,注定無法久守,雖然我叫趙賁率軍前來投奔你,但你也明白,我那座軍營若是棄守,蒙仲那小子便可毫無后顧之憂地襲擊你,你白晝要抵擋公子章的叛軍,夜里要防備蒙仲的偷襲,似這般如何能長久?不如退守邯鄲,等待趙袑、李疵等人的援軍……”
“就怕棄守曲梁,使叛軍士氣大增。”李兌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而就在這時,忽然帳外有人喊道:“急報!”
李兌皺了皺眉,下令將其招入。
旋即,便見到一名身穿甲胄的將領急匆匆走入帳內,滿臉驚慌地說道:“奉陽君,有叛軍襲擊了在下押運的糧草,數百車的糧草,皆被……皆被叛軍放火焚毀。”
“什么?”
李兌聞言大為驚詫,旋即怒聲斥道:“胡言亂語!邯鄲與曲梁之間,哪來的叛軍?!”
“千真萬確!”那名將領急切解釋道:“那支叛軍身穿三層厚甲,在我趙國,就只有信衛軍身穿三層厚甲!”
“……”
聽聞此言,李兌與趙豹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