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段時間,魏軍并未騷擾秦軍,秦軍也沒有立刻就進攻陽關,姑且不提陽關那邊,秦軍這邊加緊時間建造營寨,打造攻城器械,爭取一舉攻陷陽關。
就在秦軍忙碌于戰爭準備的時候,司馬錯與白起收到了楚王熊橫的書信。
同時抵達的,還有從秦國送抵的兩封書信,以及從武關運來的一批糧草。
當時白起正在視察營寨的建造,便看到司馬錯帶著一干人遠遠而來。
見面之后,司馬錯先從身后的人群中叫出一名年輕人,對白起說道:“白左更,這便是老夫的劣孫,靳,還不向白左更見禮?”
靳,即司馬錯的次孫,司馬靳,去年因為在咸陽街口惹事而被廷尉抓捕,司馬錯雖然得知此事,但礙于面子沒有干涉廷尉府,反而是白起為了還司馬錯的人情,委托穰侯魏冉將司馬靳從廷尉府撈了出來。
在聽到祖父的話后,司馬靳立刻朝著白起拱手拜道:“在下司馬靳,見過白左更,多謝白左更相助。”
“哈哈,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起哈哈一笑,上下打量著司馬靳,只見司馬靳目測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頗為英氣,十足的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欠缺歷練。
他轉頭看了眼司馬錯,見后者點點頭,便笑著對司馬靳說道:“國尉將你交給在下,要求在下對你嚴加管教,你可有異議?”
司馬靳連連搖頭,旋即欣喜地說道:“能在白左更這樣的英雄帳下聽用,實乃在下的榮幸……”
“哦?當真?”
白起愣了愣,他可沒想到司馬靳對他竟然是這般的推崇。
“當然!”見白起有些不信,司馬靳著急地說道:“您可是我輩所憧憬的名將啊……伊闕之戰時,您一舉擊敗魏國的犀武、韓國的暴鳶……”
白起看了一眼面色稍稍有些難看的司馬錯,旋即故意說道:“可是伊闕之戰,白某可是戰敗了呀……”
“此非戰之罪。”
司馬靳搖搖頭,面色嚴肅地說道:“只是那蒙仲趁白左更麾下軍隊倦怠時伺機反攻,搶了先機而已,與其說白左更是被那蒙仲擊敗,還不如說,白左更是因為兵力不足,被公孫喜、暴鳶拖至戰敗……”
“哈哈哈。”
白起聞言大悅,摸了摸司馬靳的頭對司馬錯說道:“我喜歡這小子!”
說罷,他仍不忘鄭重其事地告訴司馬靳:“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確實是被蒙仲所擊敗,而不是被公孫喜或者暴鳶……那兩人還不配!”
“……”司馬靳茫然地看著白起。
見此,白起笑笑說道:“日后你就明白了。”
此時,在旁的司馬錯咳嗽一聲,沉聲說道:“行了,靳,既然到了軍中,就要遵守軍中的紀律,你先……”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了一眼白起,聲音戛然而止。
白起當即明白過來,召來身后的近衛,吩咐道:“司馬靳,你先跟著我的近衛到營內安頓……暫時你就作為白某的近衛,可有異議?”
司馬靳連連搖頭,順從地跟著白起的近衛離開了。
看著司馬靳離去的背影,白起笑著稱贊道:“很不錯的小子。”
聽到這話,司馬錯雖然心中也歡喜,但還是板著臉說道:“既然白左更看得起這劣孫,老夫便將此子交給白左更教導,希望白左更莫要縱容,嚴加管教……”
聽聞此言,白起難得地苦笑道:“國尉實在太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