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夏的身份,王盟也不清楚,不過他沒忘記對方的人是如何囂張的態度。他為此還有些生氣,又覺得黎簇問得太多了,便擺擺手“你問這么多干什么去去去,早點睡覺去。”
黎簇又討了沒趣,他知道從王盟這里也問不出什么。忍不住有些生氣,不過他的氣憤從來都只能氣憤一下,最后不了了之。
吳邪沒去關注他們這邊,他很放心黎簇不會跑,因為在這種地方,跑了只會死得更快。而黎簇知道怎么選。
為了能夠更好地制定計劃,去探尋黑暗之下的汪家人的蹤影,吳邪從蛇礦里找到了一種黑毛蛇,它們的蛇毒之中儲存著蛇的記憶。吳邪一直在通過費洛蒙讀取蛇的記憶,他甚至為此讓黑瞎子給自己做了手術,犧牲了自己的嗅覺。
沒了嗅覺,似乎也對生活沒什么影響。吳邪素來擅長自我開解,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樂觀心態。
沉默了好一會兒,危夏才問他“你總問我為什么去古潼京,那你呢你去古潼京又是為了什么”
吳邪抽著煙,灰白的煙霧裊裊飄起,他只道“和你一樣,古潼京里也有我必須要找的東西。”
“那黎簇又是用來做什么的”危夏看起來有些不解,“他能對我們找到古潼京起什么作用么”
吳邪沒有直接回答她,他只是含糊地告訴危夏“等到他發揮作用你就知道了。”
危夏終于不再說什么。
今晚情況特殊,搭好帳篷已至夜深,一行人抓緊時間補充睡眠,等第二天天亮好想辦法出去。
雖然蘇難的手下對吳邪不太客氣,但指路的事還是得仰仗吳邪。吳邪拿著望遠鏡上了蘇難開的皮卡車車斗,他得站在上面才方便指路。
危夏沒有和他一塊兒上去,倒是黎簇被他拉上去了。在吳邪的分析指揮下,車隊總算在油箱燒空前開出了這片胡楊迷宮。
出來之后,他們繞到了附近的鎮上去加油。那里有些人煙,一行人便順勢在那里吃了午飯,簡陋的飯桌上是一扎一扎的啤酒,作為雇主的馬老板沒反對,倒是蘇難提醒了一句開車的人別喝太多。
吳邪也是喝酒的,他沒忘記自己現在可是有兩個“老板”,馬老板自然不必他管,但是夏老板他得伺候著。便問她要不要喝點。
危夏搖頭“喝酒傷肝,你不是知道么,我很惜命的。”
這時候蘇難端著一扎啤酒走到了吳邪面前“關老板,我敬你一杯。我的人先前不太懂事,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蘇難這話說得有幾分誠意,吳邪也沒擺架子,舉起啤酒杯和她喝了起來。危夏就坐在吳邪身邊吃飯,看起來也是有些餓了,吃得不少。
不過她沒叫苦叫累,倒是讓蘇難提了一嘴,蘇難說“真是情比金堅。”
危夏聽到這話,抱住了吳邪的腰,熟練地鉆進吳邪懷里,腦袋靠著他的肩膀,抬起臉看蘇難“我們這是患難見真情。”
吳邪半摟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著啤酒杯,他舉杯朝蘇難無奈地笑笑。
蘇難也笑了,跟他打了聲招呼便走開了。
在她走遠之后,吳邪才道“你挺在意她的。”
他這話自然是和危夏說的。雖然不太明顯,但吳邪看出來了,危夏一路上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蘇難,似乎對她很在意。很顯然,蘇難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