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夏面不改色地接話“我怕你變心,提前提防一下。”
坐在對面的黎簇豎起耳朵聽著,就跟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八卦似的。他不由得跟王盟嘖嘖感慨“看不出來你老板還挺花心。”
王盟聽到這話臉都綠了,他很是惱火,但又不好直接反駁危夏,只好指桑罵槐對黎簇說“你別在這里亂說話編排我老板”
黎簇沒想到他會發火,當事人都還沒生氣呢“你老板都沒說什么”
“那是我老板脾氣好,不跟人一般計較,但是不代表我們就是任人欺負的”王盟打斷了黎簇的話,一副馬上要拍桌而起的架勢。仿佛他老板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簇目瞪口呆,他心說你老板脾氣好他可沒忘記當時自己背上縫的線被挑開的痛,也沒忘記對方用輕飄飄的口吻威脅自己的事。
黎簇才是恨得咬牙切齒,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指桑罵槐的危夏點頭評價道“你的手下很忠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沒從吳邪懷里出來,更讓王盟氣憤的是,老板居然也不推開她他倆就好像是正在調笑的昏君和妖妃,而自己就是苦心勸誡還不被正眼看待的忠臣。
忠臣忍痛別開了眼,不再去看那副讓他痛心疾首的畫面。黎簇搞不懂王盟在發什么瘋,不過他已經篤定了他們都不是正常人。
黎簇也是有脾氣的,他吃飽喝足后,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冷哼了一聲跑進了車里。
只可惜誰也不把他的脾氣放在眼里。
一群人休整過后,車隊又在這個小鎮上補充了一些必備的消耗物資,便繼續上路了。他們在路上還遇到了一支輪胎陷進沙子里的拍攝紀錄片的隊伍,他們向吳邪求救,他幫了對方,結果被纏上了。
這支拍攝隊伍一共七人,領頭的導演姓王,他自來熟地跟吳邪搭話,一聽說他們也要進沙漠,就非要跟他們一道兒。
吳邪冷著臉用古潼京的兇險傳聞來勸他們回去,他陰沉沉地說去那里的人會死,導演反而更來了興趣,說什么深入險地也要去拍攝這“能拿獎的偉大紀錄片”。
王導興致勃勃地介紹了一番自己隊伍里的人,他們一共四男三女,有燈光、攝影、助理等等。
吳邪冷淡的反應,并沒有澆滅他們這群人的熱情,即使被吳邪拒絕同行,他們還是厚著臉皮跟上了這支剛遇到的車隊。
車隊就這樣繼續開了一段路,臨近天黑時抵達了計劃中的安全區,車隊在這里停車休整。拍紀錄片的那群人也一路跟了過來,不過誰也沒有理會他們。
其他人開始搭帳篷了,吳邪扔給黎簇一個相機讓他熟悉一下攝影師的工作。危夏從車上下來,戴著墨鏡,臉被頭巾遮住了,看不出面上的神色。黎簇仿若有感,抬手給她拍了張照片。
黎簇拿著相機亂逛,到處拍照片,但他沒學過攝影,拍出來的照片也談不上有什么構圖和美感。吳邪和王盟在搭帳篷,危夏就坐在他們旁邊看著,也沒人要求她做什么。
帳篷很快搭好,火堆也生了起來,因為白天在鎮上補充了物資,所以今晚的食物也挺豐盛。不過沒人喝酒了,畢竟耽誤事。
晚上時吳邪讓王盟把黎簇到處亂拍的照片都導出來拷進平板里,他看著平板里的危夏,劃動照片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瞬。
照片里看不到危夏的臉,風沙吹起她的衣擺,紅色的圓日鑲嵌在她身后。吳邪無端從中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氣息,他心念微動,將這張照片用藍牙傳進了自己的手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