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果然只知道添麻煩,敦和芥川已經在找他了,不過我讓他們別急。”中原中也微微皺眉,“千守會那邊態度很強硬嗎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才對。”
“對。”說起千守會,公關官臉上溫和的笑意消散了幾分,“他們那邊的態度強硬的不可思議,然而按照情報中千守優子的地位來看,她被太宰拐走,不可能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如果情報是準確的,別說千守會那邊會因為千守優子而改變態度了,他們更有可能把千守優子被太宰拐走這件事當做根本沒發生過,甚至直接提出讓千守優子和太宰聯姻這種情況都更有可能。”
“千守會那邊有別的心思”中原中也搖晃紅酒杯的動作一頓。
“對。”公關官點頭,他臉上雖然還帶著些許笑意,然而那看起來無比溫和的笑意中卻沒有幾分溫度,“如果不是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東京,那么多人一起死掉很有可能會吸引官方的注意力,區區一個千守會,哪里還有留下的必要,用來殺雞儆猴剛剛好。”
聽到“這個世界的東京”幾個字,干部辦公室中的幾人表情都淡了幾分。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橫濱。”說起這個話題,就連向來笑容最多性格也最開朗的阿呆鳥也沒那么精神了,他的表情中難得夾雜了幾分陰郁,“這里確實更繁華也更和平,但是我還是更喜歡在橫濱的海域上被自衛隊的軍艦追著的日子。”
“不能急。”鋼琴師輕聲道,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根鋼琴線,碳鋼制的無比鋒利的鋼琴線在他的手指間靈活的翻動著,“只是離開橫濱幾個月而已,去分部出差的時候,在那里呆的時間可比這幾個月更長。”
話雖如此,然而在原世界去分部出差的時候,他們都很清楚自己還有一個佇立在橫濱中心的總部大樓在等著他們回來。雖然在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總部大樓也和他們一起來了,但是東京終究還是跟橫濱不一樣。
“等清理完東京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組織就好了,到時候再穩固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也可以對黑衣組織動手了,然后我們就能回去了。”外科醫生淡淡道,“這是好事,為什么要不高興畢竟我們不需要讓國外的分部費力氣除掉黑衣組織國外的部分,而在世界融合之后,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國外那么多勢力。”
“但是,這真的是好事嗎”公關官反問,“雖然我知道首領自然有他的想法,但是只看現在黑衣組織被各個國家官方針對的樣子,等我們取代了黑衣組織站到黑衣組織現在所在的位置上,又會怎么樣呢”
“況且,在我們的世界,可不像這個世界一樣,各個國家能夠動用的武裝勢力都有限,畢竟還有超越者的存在。”
“公關官,你逾越了。”在公關官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冷血突然開口打斷了公關官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只見冷血臉上剛剛還存在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凈,他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公關官,神情中滿是冷厲。
在冷血開口呵斥之后,公關官神情一滯,咽下了自己剛剛想要說出來的話,表情卻更加陰郁了。
中原中也看到公關官和冷血的樣子,他表情遲疑地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沒有誰比中原中也更清楚公關官剛剛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堪稱是質疑森鷗外的決定的話。
港口黑手黨中很多效忠于森鷗外的人其實不是不困惑,只是他們和中原中也一樣,都信任著森鷗外能夠帶領著組織踏上最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