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樣上趕著報恩的。
“我不知道。”
“你是想抵賴嗎。”靳予辭抬手,有的沒的捻過她鬢邊的發,“看完就溜的女流氓”
“我沒有。”
“哪沒有”
之前看過了,今天也看了。
還坐到他懷里。
并且沒有絲毫和他拉近關系的意思,連飯都沒吃完就要溜。
初桃硬著頭皮,“你到底要怎樣。”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他氣定神閑,“做我女朋友。”
從剛開始,他就是這個目的。
勾搭她,挑逗她。
其他女生沒有讓靳予辭這么主動的能耐,他只對初桃有這樣的興致,畢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及,她把他給看了。
自知是當初一時口快,難以抵賴,初桃含糊其辭,“以后再說吧,我還,沒做好準備”
“你什么時候做好準備。”靳予辭勉勉強強退讓一步。
“我不知道。”初桃吞吐,“可能要一陣子吧。”
“半小時夠嗎。”
“”
“最遲今晚,太長的等不了。”
“那就別等了。”
初桃低頭,扭身想往旁邊的過道逃走,靳予辭反應極快,一抬手就攬過她的腰際,像是逗小孩似的,輕輕松松將她堵了回去。
她前方是他,后背是他的車,左右倒是沒人,但以他的速度,她只要有一丁點想溜的想法,會在瞬時間被逮回來。
他們在外面逗留時間太長了,周圍路過的同學時不時朝這個方向看來。
冬夜寒冷,路人稀少,路過的大多縮頭縮腦的,不會抬頭注意別人,偶爾幾個眼尖的,看見靳予辭那招搖過市的車。
“那是靳予辭的車嗎”
“那邊的兩個人是誰不會是靳予辭和他的女朋友吧。”
靳予辭有個正在追求的女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各路議論紛紜,說什么樣的都有,不止一個人爆出看到過他和某個女生走在一起,但要么就是沒看到臉,要么就是沒認出來女生的身份。
眼下有個觀摩吃瓜的機會,路人哪肯放過,恨不得直步過來吃瓜,又不能明目張膽惹到靳予辭。
凜冽的風呼呼作響,朦朧夜色中,初桃看到不遠處幾個模糊人影走來,下意識低頭,腦袋往圍巾里縮了縮,露在外的雙眸帶著些許膽怯,“你讓開,有人過來了。”
靳予辭被圍觀不是一兩天的事,不足為奇,干脆將流氓耍到底,“不讓,你先給我個答案。”
“靳予辭”
她口吻里用盡了狠意,偏生了軟乎乎的江南嗓,聲聲婉轉,似怒非嗔,聽著反而像是打情罵俏。
他這會兒擺足了耐心,“兇我沒用,求我。”
他吃軟不吃硬。
初桃并不想服軟搭理他,眉尖蹙緊,真怕人過來看見了他們,抬手想把人推開,男女力道懸殊,她再多的力氣撲上去也如棉花似的軟綿無計可施,面前的男生穩如松柏,絲毫不動搖,唇際漾起嘲弄小女生力氣的淡笑。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有好事者已經距離三四米的位置,初桃神色著急,“好吧,我求你,讓一下。”
求得不情不愿的。
“現在求遲了,我改主意了。”靳予辭長指有的沒的蹭著她帽子后的小絨球,那二世祖蠻橫無理的勁兒盡情顯現,“得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