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你這太不夠義氣了吧,小爺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你要是回國之前一定要和我說聲,現在好了,爺不僅沒接到你的飛機,間隔這么多天才從你朋友口中知道消息。”
沈千放把一大捧藍金色玫瑰花束往初桃的懷里一揣,吊著唇角氣哼哼的,眼里又飽含寵溺的笑。
這幾年,論這安城圈子里變化最大的就是沈千放。
初桃去歐洲讀書后,他一改往常的懶怠貪玩,屁顛顛跟著去了,順帶也念了個學位,回來后處事作風也變得更成熟,這二年還幫著他爹將生意越搞越大,呼風喚雨,春風得意得不行。
“我就是怕你這樣才不和你說的。”初桃手里的玫瑰花束快要抱不住了,找了個座位放下來,“太鬧騰了。”
沈千放太張揚了。
她不過是回個國,他就包了場給她接風洗塵,叫來那么多狐朋狗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她有多上心。
“早說啊。”沈千放嬉皮笑臉的,“原來你是希望我單獨給你慶祝,我現在就叫那幫人走。”
“別了。”初桃實在承受不起,“你們玩你們自己的。”
人來
了無非就是為樂呵的,哪好意思把人趕走。
“吃過飯了吧,要不要喝點什么”沈千放跟只哈巴狗似的湊過去,“我把我爸珍藏二十多年的好酒偷來了,現在去醒醒給你嘗嘗。”
“”
要么說他是敗家底子。
“別。”初桃抓住他的手腕,“我就想老實地在這里待一會兒。”
“行,你說什么都行。”沈千放看了眼覆在自己腕上的小手,軟綿綿的,不由得心花怒放。
“喲喲喲,嫂子和沈少這手都拉上了。”路過的兄弟調侃一句,“什么時候辦喜事啊,哥幾個等著喝喜酒呢。”
初桃下意識收了手。
沈千放笑瞇瞇地回應“不急不急。”
初桃瞪他一眼,他置若罔聞,我行我素。
他這個圈子里的人,默認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沈千放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什么事傳出去的話,其他圈子也會知道,比如他追求初桃這件事,從一開始的單相思,變成兩人一起留學,恩恩愛愛,現在更夸張了,圈子里的哥們默認初桃是沈千放的未婚妻,都等著喝喜酒。
沈千放從不解釋,任由流言蜚語傳下去。
多說點才好,他愛聽。
被方芳哄騙過來的初桃捅了捅好朋友的胳膊,“這就是你說的解壓嗎。”
她現在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初桃本就喜歡安靜,輕微社恐,現在讓她面臨這么多不熟的人給她接風洗塵,說不緊張是假的。
“咳咳,沈少之前幫我解決了工作問題。”方芳佯裝表示愧疚了下,“當然我不是吃里扒外,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的,要不你考慮考慮。”
“我沒有感覺。”初桃小聲道。
“你不會還喜歡靳予辭吧他現在是大巨星,緋聞多得數不過來。”方芳一臉擔憂,實在不想看好姐妹重蹈覆轍。
盡管她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分手,可在她看來,靳予辭和初桃并不般配,那樣的天之驕子,什么時候為初桃低頭過,沈千放就不同了,他不僅改邪歸正,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初桃好的。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初桃眸色暗了暗,但還是搖頭,不喜歡了,她不想喜歡了。
3f,包間。
硬皮長沙發上,靳予辭好整以暇閑散入座,端起桌上的椅背尼格羅尼淺淺啜了口,紅色的酒液和透明的冰塊交接,層次感分明,味道原本以辛辣為主,被冰冷沖得只剩下苦辛。
唐復剛才出去了,沒了他,包間立刻安靜不少,靳予辭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宋寄身上,他像個初入桃花源的小孩,手足無措的,跟隨他左右的是兩個衣著兔女郎的侍應,被唐復叫來伺候他,但宋寄滿臉都是排斥。
女侍應越瞧他越覺得好玩,宋寄年紀不小了,長相卻很奶狗,個性也膽怯,怕是沒開過葷,不知道女人什么味,躲她們跟躲瘟疫似的。
唐復到底如愿把宋家叫來這邊玩了,效果卻甚
微,新世界大門沒打開過,包廂的門快要被他擰開用來逃跑。
辭哥。宋寄終于忍無可忍,跑到靳予辭的旁邊,皺眉道,唐復怎么老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