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她更換藥膏,就算她和段舟有深仇大恨,不屑于用這種小手段。
段舟伸了只手過去。
上面傷痕累累,可見她昨晚到底下了怎樣的狠手。
疼起來連自己的掌心都抓出血來,更何況是別人呢。
昨晚他要是給她遞個別的,毛絨玩偶之類的給她抓其實也行,犯不著自己以身試險。
給這只手涂完藥之后,孟冬意點頭示意,“另一只手呢。”
“這只不用了。”
“我藥都擰開了,你讓我只涂一只手嗎”
“年年上學要遲到了。”他淡淡說。
段年一直在旁邊看著,對時間把握得很清楚,搖頭,“沒有啊,我再過十分鐘走也不遲。”
孟冬意懶得和他表演兄妹情深浪費時間,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二話不說抓住他的手擰過來,袖子一莽才發現這只手腕上的傷痕更多,這只右手才是被她撓的主要對象。
連段年都露出擔憂的小表情,“爸爸你怎么摔得這么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血肉都快要被扣得模糊了。
段舟慢條斯理地收起手,袖子放下來,不以為意,“時候不早,送你去學校吧。”
孟冬意攥著棉簽的手僵硬。
剛才力道猛了,傷口裂開,他白凈的襯衫上也這沾染血跡。
每道傷痕都像是要和她這些年在外面闖蕩的相對應的一致,要經歷她的痛苦才算是一種抱歉。
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孟冬意追了過去,搶過段舟手里的車鑰匙,“我送他去學校,你坐司機車吧。”
他不卑不亢,“又怎么了。”
“你的手不方便開車。”她說完后補充,“我怕影響到年年的交通安全。”
不等段舟反應,孟冬意牽起段年往車庫走去,段年回頭朝爸爸揮手拜拜。
“你找到他學校嗎”段舟隔遠問。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沒有。”
“那就閉嘴。”
孟冬意上次去過一次,好像是叫安定,現在導航這么發達,紅綠燈都有報數,她怎么可能找不到。
就是段舟的車開著不太習慣,男人的車前座太寬敞,不適合她小骨架,再加上后面有個小東西,路程就慢了些。
路程比平時的要慢幾分鐘,到學校附近,孟冬意回頭喊道“年年,到學校了。”
“噢噢。”段年疑惑兩聲,背上書包,腦袋探向窗外,“這個是我學校嗎”
“這上面不是掛著安定的校牌嗎”
“是啊,可是我上的是小學,這里是安定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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