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憶起那些年出現在致知集上的美食賞鑒謝知歸強推,他一時忍俊不禁。
樂極生悲的結果就是嗆了兩口水。
謝拾見狀,故意打趣道“別急,食肆不會長腳遛走,也不必擔心我的荷包。說好了我請,子寬大可敞開肚皮慢慢享用。”
“什么啊,我是想到”張宥緩過來,一時失笑。他說起某人當年在致知集上連發美食美景鑒賞,引得不少人紛紛跟著打卡的舊事,“府城那些酒樓食肆,至今掌柜的都還惦記著打聽你的消息呢。”
聞言,謝拾驚訝之余,忍不住生出幾分小小的自得“當初作文不過由興而發,不想還能為父老鄉親們做出別樣貢獻”
或許之后還能來一份京師美食美景鑒賞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揚。
一頓飯吃完,已是傍晚。
回家路上經過湖廣會館,二人在會館門口道別。目送張宥踏過會館門檻,謝拾轉頭招呼發呆的“小尾巴”“走了,石頭。”
“哦,是,公子”
石頭回過神來,應聲追上。
兩人一前一后踏著夕陽而過。謝拾眼角余光瞥見一道人影在不遠處一堵墻邊徘徊。
走近一看,不是龔興源還能是誰
龔興源似有察覺,抬眼朝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氛圍莫名尷尬。
謝拾猶豫再三,上前,直視龔興源“許是我多管閑事,龔兄若是心氣已失,不如及早歸鄉,免得累及妻兒。若是仍有舉業之望,該當自食其力,振作奮發才是。”
這話出口,謝拾自己都覺突兀,有“好為人師”之嫌。然而不吐不快。一天遇上兩回,就當是上天都在鼓勵他說出來罷。
龔興源臉上頓時露出慍怒之色,想到會館中不少士子明里暗里的議論,他不快道“謝兄六元及第,自是風光無限。龔某區區舉人,尚且不必狀元郎來憐憫罷”
言語夾槍帶棒,自貶又自傲。
“龔兄誤會了。”謝拾自覺“挑事”在先,一笑而過,“是我多言。只是念及家中高堂,以己度人,不愿龔兄自誤罷了。”
天下可憐人不知凡己,舉人已是“肉食者”,有望做官,哪里輪得到他憐憫
所憐者其家眷而已。
龔興源怔然無言。
謝拾自覺一時沖動交淺言深,只想趕緊回家,他舉手作揖道“龔兄,失陪了。”
他轉過身,卻聽身后的龔興源突然開口“昌平侯府二公子方天縱,謝兄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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